Apathy Is Not Moral Decay — It Is the Reflex of Obedience Under Tyranny
By Hu Lili Chief Editor: Luo Zhifei Translator: Lu Huiwen
The phrase “harmonious society,” in the Chinese government’s narrative, represents political correctness. But in reality, this slogan has been used to muffle countless cries of despair and to whitewash violence and apathy. It is not a vision of social harmony, but a form of political anesthesia—a spiritual castration of the people.
China today is anything but harmonious. Even “stability” is a manufactured illusion conjured by the state’s iron grip. What the regime calls “harmony” is in fact a forced, suffocating silence—an airless atmosphere created by suppressing criticism and choking free expression.
When a child lies bleeding on the ground and bystanders merely look away; when a woman is dragged and humiliated in broad daylight and the crowd says nothing; when a delivery worker collapses and dies on the street while the world walks past without blinking—these are not coincidences. They are the conditioned reflexes of a society trained into apathy. These are not isolated events—they are blood-soaked screams buried beneath the regime’s propaganda of “harmony.”
This chilling social reality is not the product of moral decline, but the calculated result of authoritarian engineering: a society where people no longer trust one another, no longer care about the world beyond themselves. This is not just alienation—it is a regime-designed pathology, forged through brainwashing, censorship, and fear-based punishment.
Yes, rapid urbanization and the relentless pace of life have widened social gaps—but the deeper problem is institutional distrust. Government power is exercised arbitrarily and never held accountable. Ordinary citizens have no avenue for redress. Inequality widens. Social mobility is blocked. The state media sings hymns of “stability,” while silence and despair fester in the streets. In such an environment, “Don’t speak, don’t stand out, don’t get involved” becomes the unspoken rule of survival.
What is considered “picking quarrels and provoking trouble”?
Posting a tweet. Speaking a truth. Filming a video.
You think you’re exercising a right? No—you’re threatening “stability.”
To the regime, stability means: the people stay silent, the truth stays buried, and society stays deaf.
Dissenters are criminalized. Facts are reframed as “isolated incidents.”
The slogan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has become a fig leaf for injustice and a diversion from accountability.
Let us be clear: apathy is not human nature. It is the byproduct of authoritarian rule. When a society sees every act of kindness as a threat, every moment of empathy as a risk to “social order,” it has already lost its moral foundation. Its “harmony” is merely the silence of despair—the pain of a people who no longer know how to cry out.
So we must ask again:
Who uses the word “harmony” to mask suffering?
Who uses “stability” to justify violence?
Who uses “the system” to smother the people’s cries?
The answer is as plain as day:
It is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monopolizing power, manipulating truth, and crushing public will.
If China is ever to move toward genuine harmony, it must take a historic step:
End one-party rule.
End the blockade on information.
Return power to the people.
Rebuild a system that truly belongs to them.
Only by dismantling this lie-built order can we create a real society—a society with flesh and blood, where people can speak, express, and help each other without fear; where care is not punished, and compassion is not met with danger.
Only when dictatorship ends will apathy retreat.
Only then will “harmony” cease to be a lie and become a living reality.
作者:胡丽莉 责任编辑:罗志飞
“和谐社会”这个词汇,在中国官方的语境中代表政治正确。然而正是这句口号,掩盖了无数绝望的哭喊,粉饰着暴力与冷漠。它不是社会理想,而是一种政治麻醉,一种对国民的精神阉割!
今天的中国并不和谐,连“稳定”也只是权力虚构的假象。所谓“和谐”,不过是政权维稳机器下被迫安静的沉默,是压制批评、扼杀表达之后的僵死空气。
当孩子流血躺在地上,路人只顾躲避;当女子被拖行羞辱,周围人集体失语;当快递员倒下死去,全世界都视而不见——这不是巧合,而是体制驯化出的冷漠本能;这不是个案,是一声声‘和谐社会’下的泣血嘶吼!
这样的现状正是执政者精心布设的困局:让人民不再相信他人,不再关心社会,只埋头顾自己。集体冷漠不是道德沦丧、世风日下,而是政权用洗脑、审查和惩罚机制制造出来的“社会病态”。
飞速的城市化浪潮和一刻也不停歇的生活节奏固然加剧了人际疏离,但更严重的是体制制造的不信任。公权力肆意妄为却无法追责,底层民众维权无门;贫富差距扩大,阶层上升通道被堵死;官媒歌颂稳定,民间却满是沉默与绝望。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不参与、不表达、不出头”成了默认的生存法则。
什么叫“寻衅滋事”?发个微博,讲句真话,拍个视频。你以为你在表达权利?不,你在挑战“稳定”。政权眼中,稳定的定义是:人民闭嘴,真相闭眼,社会闭耳。异见者被定罪为“寻衅滋事”,真相被处理成“个别事件”。“和谐社会”成了扼杀正义、转移矛盾的遮羞布。
请记住,冷漠从来不是人的本性,而是极权制度的副产品。当一个社会把所有善意都视为威胁,把每一次共情都当作不安定因素时,它就已经丧失了基本的道德土壤。它的“和谐”,不过是静默的绝望,是发不出声音的痛苦。
今天,我们必须再问一句:谁在用“和谐”掩盖矛盾?谁在用“稳定”粉饰暴力?谁在用“制度”压住民众的呐喊?答案再清楚不过:是垄断权力、操控真相、压制民意的——中国共产党!
中国若真想迈向和谐,就必须迈出历史性的一步:结束一党专政,终结信息封锁,还权于民,重建一个真正属于人民的制度。
只有拆除这个谎言构筑的秩序,才有可能建立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社会——那里,每个人都能说话、能表达、能得到援助,不再生活在冷漠中,不再害怕关心别人。
只有打破专政,冷漠才会退场,和谐才不再是谎言。
Apathy Is Not Moral Decay — It Is the Reflex of Obedience Under Tyranny
By Hu Lili Chief Editor: Luo Zhifei Translator: Lu Huiwen
The...
火种不灭,精神长存——《在野党》第十二期复刊序言(郑存柱)三十年前,中国大陆曾燃起一次短暂却炽热的民主之火。那团火,虽被铁腕压下,却从未真正熄灭。它潜伏于流亡者的记忆里,活跃在文字之间,延续于无声的牺牲之中。今天,当我们在自由世界重新点燃这本刊物,既是一次思想的接力,也是一种历史的担当。《在野党》曾在最艰难的时期里,用微弱之声传递希望;今天,它将以更清晰的定位、更坚定的使命重归视野:作为中国民主党的党刊,我们不仅记录历史、陈述现状,更要构建未来的制度蓝图,提出切实的方案,发出来自反对党的制度性声音。“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送别之诗,也是重逢之诗。在这个日益压抑的旧中国与开放自由的新世界之间,《在野党》是桥梁,是路标,是照见方向的火种。今天的《在野党》,不再是仅供“备案存档”的文字集合,而是一份面向未来的制度蓝图。我们面向世界发声,将本刊纸质版寄送至中国大陆的高校、图书馆、地方党政机关,亦将其传入台湾、美国、欧洲等地的研究与关切者之手。我们用多语种呈现民主之声,使“中国的反对党”不仅在牢狱中存活,更在思想中开花。我们将团结一切志愿者、知识人、普通民众,共同参与这一时代工程;我们将汇聚境内外声音,展开制度构想与实践模型的论辩;我们将在刊物中呈现组织之力、思想之深、人性之光。若说历史常在沉默中轮回,唯有文字与信念,能穿越禁锢,薪火相传。复刊后的《在野党》,将坚定地向未来走去。我们相信:“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终有一日,光复中华。”郑存柱2025年6月洛杉矶
The Flame Endures, the Spirit Lives On
— Editorial Preface to the 12th (Revived) Issue of The Opposition Party
By Zheng Cunzhu Translator: Lu Huiwen
Thirty years...
曾有人问:“你们还在坚持什么?”
我说,我们坚持的不是幻想中的明天,而是为那些被迫沉默的人,保留一个可以继续说话的出口。赉志而殁的先烈在看着我们,当年的先驱依然是我们的荣誉编辑。
这本杂志,叫《在野党》。
她诞生于铁锁重压之下,在中国民主党草创之初,在浙江的民居里,在地下印刷机旁,在那些没有头条却被审讯的夜里。她的前十一期,是一个时代最微弱却最倔强的声音;是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冒险的尝试;是一个“一切向钱看”的时代,中华民族的精神承载。
她的创刊者毛庆祥先生,因坚持信仰长期入狱;继任编辑聂敏之、陈树庆、王荣清……他们一个个相继被捕甚至被迫害致死。到第十一期后,《在野党》被迫停刊,那些拿笔的人,被换上了囚服,那些原稿,被国保特务抄家没收。
这不是结束,只是沉默。
不是失败,只是等待。
二十七年后,在洛杉矶,在这个可以说真话的地方,在中国民主党旗帜依然高举的所在,《在野党》第十二期回来了。《在野党》是一块我们共同耕耘,留待我们共同收获的土地。
她不仅仅是一份复刊的中国民主党党刊,她是一种薪火相传,一种精神宣示,是一次记忆的归来,是从牢房、流亡、恐惧中走出的字句,是写给故人、同道和尚在黑夜中的故国。回望艰难征程,记录民主步伐,探讨前进道路,共建未来中国。
我们不敢奢望它能唤醒多少人,也不指望它能改变什么结构。我们只是相信,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崩塌之前,文字仍是抵达灵魂的最深路径。
所以我们写,写历史的断点,写权力的暴行,写自由的火苗没有熄灭,只是沉沉地伏在心里,等待下一次被风点燃。
今天,就是那一次。
你正在读的这本《在野党》,不是复刻过去,而是接续他们未竟的句号。你参与她,就是对先驱最好的致敬;你阅读她,就是心还活着的证据;你转发她,就是为自由递出的一个机会。
我们写,因为我们还相信。
我们写,是为了不让历史只剩沉默。
自由从未死去,
只是沉默片刻。
火种不灭,
精神长存。
朱虞夫
中国民主党《在野党》编辑部
2025年6月 · 洛杉矶
The Flame Endures, the Spirit Lives On
“What are you still holding on to?” someone once asked.
I replied, We are not holding on...
作者:朱虞夫 编辑:鲁慧文 责任编辑:罗志飞
王炳章点火九州
1998年二月初,王炳章博士“风风火火闯九州”,来到杭州。那天,老友毛庆祥邀我早上去开元路口的“开元茶室”喝茶,见见民主墙时期的老朋友们。他对王博士来杭的事只字未提。
我来到茶室,看到王东海、毛庆祥、王荣清、戚惠民等老友,但是大家都没有泡茶,甚至都没有坐下来,我感到气氛有点奇怪,但也不方便问,就自己拉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王东海出去了,然后毛庆祥出去了,戚惠民与我在寒暄了几句也去“上厕所”了,久久不回。剩下我和王荣清面面相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手足无措,实在无趣,就悻悻然各自回家了。
事后方知,当时他们是把王荣清和我带去做掩护,因为圈内一直认为王有些不可靠,而我在民主墙以后已经脱离多年,怕我们去见王博士会造成危害,也为了他们去少年宫的安全,把我们留在茶室吸引公安的注意力。
但是那天去少年宫见王博士的人没有一个认得王博士,只是感觉来人风度很好,自我介绍是“做医生的”。在谈到“那人”的谈话内容时,见过的人都提到,“那人”说要他们成立政党,但是大家都认为目前成立政党风险太大,时机不成熟,只能以后再说。基于大家尚对我有疑虑,我也不方便置喙,只是感到与王博士缘慳一面,殊为抱憾。
四月份的某天,我去王东海家(我供职的上城区房管局离他家不远,我经常顺路去他那里转转),王东海有点认真地问我:“虞夫,你对组党怎么看?”
“好啊!”我说。
“为什么?那样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九州生气恃风雷,当前政治改革停滞不前,当局既想从西方得到经济利益,又不愿顺世界潮流而行,进行承诺已久的政治改革。西方白左也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地陶醉在当局的虚假宣传中,未来堪忧。当局目前还不想与西方交恶,信誓旦旦不走老路,可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目前组党的风险相对比较小,我们不妨促一促。
“许多年来,我们生活在这头猛兽的暴虐之下,如今它难以为继,向西方示好,说自己不再残虐老百姓,西方相信了它的说辞,以为绥靖政策有了成效。没人愿意揭破它的真面目。它占着一大块地盘在呼呼装睡,老百姓的生存环境日显窘迫,我们不妨去推它一下,要么它挪一挪身子,给老百姓让出一些活动空间,要么让它露出本来面目——吃了我们。”
“你有没有想过,组党是高压线,会坐牢的。”王东海说。
“是的,我们既然投身民运,就应该有坐牢的思想准备。既得利益集团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特权。听说它们最近向国际社会宣称将签署联合国的重要人权文件《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这是一个重大信号,有可能不久后会开放党禁,当然也有可能不开放。有人会问,既然要开放,你们何必冒这样的风险,等开放了再组党吧。问题是,它们已经在历史上玩过多次帽子手法,我们民运人士作为社会压力集团,主动提出要求,将计就计,将球踢给对方,让对方的行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台湾如果没有民进党的顽强抗争,蒋经国未必会开放党禁,一举使台湾实现了民主转型。当台湾开放党禁后,一窝蜂地许多人都去注册政党,数量令人咋舌,却没几天就关门大吉了,只有民进党赢得了人心,因为他们在白色恐怖时期努力奋斗过,坐过牢,作出过牺牲,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政党。”
王东海认同了我的观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二月初王炳章先生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在他们心里发芽了。他们在酝酿组党的事了。
其时,我还没有见过王有才。大约在九六年,老朋友陈立群在与我聊天时,希望我将78—79年杭州民主墙的事写点回忆录,我就写了《盗火者—杭州79民运回忆》,立群看后拿给王有才看,王有才看后对立群说“你们那时候搞得很好啊!”并有结识我的意愿,立群回复了我。
1998年6月25日,单位组织员工去中山中路的上城区房管局“普法学习”,中午我顺便去王东海家,王东海家里没人,大门、房门都开着,客厅中间的方桌上放着一沓纸,我拿起来看,一份是《中国民主党成立宣言》,另一份是向浙江省民政厅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报告,申请人王有才、王东海和林辉。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门外走廊上有人进来,到了门口脚步停了。少顷,我听王东海在说:“这个就是朱虞夫呀。”原来走在前面的是王有才,他走到门口,看到屋里有个戴头盔的大个子,心里一惊,以为都还没去申请,警察就已经上门来了。
他们三人进来后,说起这场误会,大家哈哈一笑。王有才向我说起他们三人准备下午去申请的事,问我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我想到王东海太太程云惠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如果王东海此去被扣,程云惠会陷入困境,于是我对王东海说,把你的名字换成我吧,你万一出了事,阿惠谁来照顾。不承想王东海说,我如果回不来,阿惠你来照顾,你照顾我放心的。王有才也说,这事已经定了,不要改了,我们如果进去的话,你们在外面声援接着干。
转眼一点多了,他们要去民政厅递交申请,我也要去单位了。一起走到楼下,在东太平巷窄窄的巷子里,骤起的凉风吹乱了大家的头发,我一一与他们握手告别,林辉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心里涌上了“萧萧易水”的句子。
整个下午,我都牵挂着他们三人的安危,从三点后接连给王东海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直到快五点的时候,王东海接了电话,我问他申请注册的事,王东海说民政厅办事人员说,这种事没有遇到过,叫他们把申请材料放在那里,交给领导“研究研究”。民政厅对这种情况只能按《社团法》处理:需要申请人提供五十个以上成员的名单;秘书长以上人员的简历和五万元注册资金。
王有才的安排很有策略,这天是克林顿访华到达西安的日子,谅不至于在国际媒体的焦点关注下抓几个政治异己分子添乱。再则,其时的浙江省委书记李泽民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士,不希望开历史倒车。民主党兴,德国《镜报》记者问李鹏中国国内组党的事,李鹏说这是决不允许的,不久张德江取代李泽民,准备对浙江的民主党人展开镇压。在李鹏表态后,江泽民也说要把民主党消除在“萌芽状态”,2002年面对舆论汹汹的国际压力,余怒未消的江来浙江讲他的“三个代表”,说“有的地方出了怪事,不解决、不报告。”推脱长达半年多的民主党组党事件他一无所知。中国民主党的组党,迫使共产党将自己包装成“全民党”,抛出了所谓的“三个代表”。
王有才在去浙江省民政厅公开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的同时,已经在网上向外界作了公布,一时间成为了海外媒体的关注焦点,海外媒体纷纷来电采访报道,海外民运也十分踊跃地给予支持和谋划。王炳章先生不遗余力地联系我们,他与王希哲、连胜德是最活跃的支持者。我几乎每天都接到王炳章先生的电话,他明确告诉我这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窗口期,与其等着克林顿红利消退,等着他们“研究”完了腾出手来镇压,不如趁这空档做大做强。王博士说:“虞夫,你们趁着这个机会到街路上去发展中国民主党成员,见一个发展一个,抓紧做大做强,形成势了就不容易被镇压了。”
The Origins of the China Democracy Party
Author: Zhu Yufu · Editor: Lu Huiwen · Chief Editor: Luo Zhifei
Translator: Lu Huiwen
Dr. Wang Bingz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