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火种

马克思主义——崇高幻象下的局限性

作者:张兴贵(大陆中国民主党员) 编辑:王新叶 责任编辑:罗志飞 鲁慧文 马克思主义,它曾以“自由”与“平等”的空口号激励了19世纪的劳工运动,让无数人以为看到了理想社会的幻象。然而其理论的缺陷与实践的失败,表明这一理想社会难以兑现,只会让人类社会陷入奴役与贫穷的深渊。 一、理论的局限:空想的逻辑漏洞 马克思主义主张消灭私有制、通过暴力革命实现“按需分配”,理想很崇高,但其逻辑存在严重缺陷: 首先,私有制是经济激励的基石,中央计划导致信息不对称与资源错配。私有制赋予个人努力与回报的关联,激励创新与生产,消灭私有制就破坏了经济激励的基石。而马克思主义主张将生产资料收归国有,由中央计划分配资源,但中央计划者无法掌握市场中分散的、动态的需求信息。这种信息不对称导致了资源错配,生产停滞,最终,社会财富终将枯竭枯竭(来自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一书)。 其次,按需分配的不可操作性:需求的主观性使分配标准沦为掌权者的工具,催生出特权阶层。马克思主义的理想是实现人类的解放,建立一个无阶级、自由平等的社会。这种理想很崇高,但由于违背了人类的本性而无法达到。人类的需求多样且主观,谁来定义“需要”的标准?答案是掌权者。这一过程不可避免地导致权力的高度集中,普通人的需求被忽视,所谓的“平等”沦为少数人操控的工具。最终,集中权力不仅无法实现平等,反而催生新的特权阶层。 最后,暴力革命的后果:列宁的“先锋队”理论预示了权力的集中在逻辑上势必会走向独裁。暴力革命需要强力领导,但权力一旦集中,便难以分散。列宁的“先锋队”理论要求少数精英掌控革命进程,这在逻辑上预示了独裁的必然性。 二、历史的教训:奴役与贫穷的疮疤 理论的缺陷在实践中会被放大为巨大的灾难。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指出,市场经济通过价格机制调节供需,而苏联的计划经济导致资源严重浪费与生产停滞。让我们以历史的镜子,审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带来的严重后果。 苏联:1917年革命后,斯大林的计划经济导致物资匮乏,数百万人死于迫害或饥荒。中央计划经济造成物资匮乏,1985年苏联人均GDP仅为美国的1/3(世界银行数据),民众排队数小时只为购买面包求温饱。斯大林的集权统治更是导致大清洗,数百万人死于迫害。这不是平等,而是贫困;这不是自由,而是奴役。 中国:1949年后的土地改革和“大跃进”试图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理想,却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1949-1978年的土地改革与“大跃进”造成约3000万-4500万非正常死亡(《毛泽东的大饥荒》)。改革开放后,中国引入市场经济,中国才逐步摆脱贫困,亿万人的生活水平才显著提升。这一转变证明,马克思主义只会导致社会的极度贫穷。 其他案例:朝鲜1990年代饥荒(约60万人死亡)与古巴经济停滞,均验证了计划经济的低效:经济崩溃、自由受限、人民困苦。马克思主义的试验场,留下的只有奴役与贫穷的疮疤。 三、人性的现实:自由驱动繁荣 马克思主义忽视个体追求自由与利益的天性。人性是理性与自利的结合,追求自由与个人价值是我们的本能。马克思主义试图通过集体主义压制这一本能,定会导致社会的严重倒退。 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表明,自由市场通过竞争与激励推动创新。从工业革命到信息时代,市场经济显著提升生活水平。个人追求自身利益,通过竞争与合作推动社会整体福祉。虽然资本主义并非完美,但它通过自由选择与激励机制,释放了人类的创造力。从工业革命到信息时代,科技进步、医疗改善、生活水平产生了质的飞跃,这无一不是自由市场的成果。反观马克思主义,扼杀了社会创新,窒息了经济活力。 托克维尔警告,强制平等可能导致“平等的压迫”。真正的公平源于机会平等,而非消灭差异。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历史验证了这一逻辑:拥有平等之名,却剥夺了个人自由,普通人被奴役于体制,特权阶层却凌驾于众人之上,从而制造了权力的严重不对等。 结论: 马克思主义的理想在思想逻辑与社会实践中均不可行。以自由市场为基础,辅以社会保障和法治,是实现繁荣与公平的更可行路径。马克思主义建立在空想之上,它的实践也带来灾难的后果,它的幻象已被逻辑与历史的铁锤粉碎,它许诺的自由与平等不过是奴役与贫穷的伪装。 Marxism: The Limitations Behind Its Noble Illusion By Zhang Xinggui (Mainland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cy Party) Edited by Wang Xinye | Chief Editors:...

《在野党》第12期 杂志序言

火种不灭,精神长存——《在野党》第十二期复刊序言(郑存柱)三十年前,中国大陆曾燃起一次短暂却炽热的民主之火。那团火,虽被铁腕压下,却从未真正熄灭。它潜伏于流亡者的记忆里,活跃在文字之间,延续于无声的牺牲之中。今天,当我们在自由世界重新点燃这本刊物,既是一次思想的接力,也是一种历史的担当。《在野党》曾在最艰难的时期里,用微弱之声传递希望;今天,它将以更清晰的定位、更坚定的使命重归视野:作为中国民主党的党刊,我们不仅记录历史、陈述现状,更要构建未来的制度蓝图,提出切实的方案,发出来自反对党的制度性声音。“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送别之诗,也是重逢之诗。在这个日益压抑的旧中国与开放自由的新世界之间,《在野党》是桥梁,是路标,是照见方向的火种。今天的《在野党》,不再是仅供“备案存档”的文字集合,而是一份面向未来的制度蓝图。我们面向世界发声,将本刊纸质版寄送至中国大陆的高校、图书馆、地方党政机关,亦将其传入台湾、美国、欧洲等地的研究与关切者之手。我们用多语种呈现民主之声,使“中国的反对党”不仅在牢狱中存活,更在思想中开花。我们将团结一切志愿者、知识人、普通民众,共同参与这一时代工程;我们将汇聚境内外声音,展开制度构想与实践模型的论辩;我们将在刊物中呈现组织之力、思想之深、人性之光。若说历史常在沉默中轮回,唯有文字与信念,能穿越禁锢,薪火相传。复刊后的《在野党》,将坚定地向未来走去。我们相信:“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终有一日,光复中华。”郑存柱2025年6月洛杉矶 The Flame Endures, the Spirit Lives On — Editorial Preface to the 12th (Revived) Issue of The Opposition Party By Zheng Cunzhu Translator: Lu Huiwen Thirty years...

复刊词–火种不灭,精神长存

曾有人问:“你们还在坚持什么?” 我说,我们坚持的不是幻想中的明天,而是为那些被迫沉默的人,保留一个可以继续说话的出口。赉志而殁的先烈在看着我们,当年的先驱依然是我们的荣誉编辑。 这本杂志,叫《在野党》。 她诞生于铁锁重压之下,在中国民主党草创之初,在浙江的民居里,在地下印刷机旁,在那些没有头条却被审讯的夜里。她的前十一期,是一个时代最微弱却最倔强的声音;是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冒险的尝试;是一个“一切向钱看”的时代,中华民族的精神承载。 她的创刊者毛庆祥先生,因坚持信仰长期入狱;继任编辑聂敏之、陈树庆、王荣清……他们一个个相继被捕甚至被迫害致死。到第十一期后,《在野党》被迫停刊,那些拿笔的人,被换上了囚服,那些原稿,被国保特务抄家没收。 这不是结束,只是沉默。 不是失败,只是等待。 二十七年后,在洛杉矶,在这个可以说真话的地方,在中国民主党旗帜依然高举的所在,《在野党》第十二期回来了。《在野党》是一块我们共同耕耘,留待我们共同收获的土地。 她不仅仅是一份复刊的中国民主党党刊,她是一种薪火相传,一种精神宣示,是一次记忆的归来,是从牢房、流亡、恐惧中走出的字句,是写给故人、同道和尚在黑夜中的故国。回望艰难征程,记录民主步伐,探讨前进道路,共建未来中国。 我们不敢奢望它能唤醒多少人,也不指望它能改变什么结构。我们只是相信,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崩塌之前,文字仍是抵达灵魂的最深路径。 所以我们写,写历史的断点,写权力的暴行,写自由的火苗没有熄灭,只是沉沉地伏在心里,等待下一次被风点燃。 今天,就是那一次。 你正在读的这本《在野党》,不是复刻过去,而是接续他们未竟的句号。你参与她,就是对先驱最好的致敬;你阅读她,就是心还活着的证据;你转发她,就是为自由递出的一个机会。 我们写,因为我们还相信。 我们写,是为了不让历史只剩沉默。 自由从未死去, 只是沉默片刻。 火种不灭, 精神长存。 朱虞夫 中国民主党《在野党》编辑部 2025年6月 · 洛杉矶 The Flame Endures, the Spirit Lives On “What are you still holding on to?” someone once asked. I replied, We are not holding on...

复刊词——为了不被遗忘的声音,为了尚未完成的使命

作者/耿冠军 责任编辑:鲁慧文 1998年,《在野党》在白色恐怖的余波中诞生于一纸呐喊。那是一个充满希望又遍布铁锁的年代,一群志士以笔为剑,在暗夜中点燃思想的微光,试图照亮被封锁的言说之地。它曾短暂高飞,又被暴力击落;但它从未消失,只是在沉默中等待归来的一天。 今天,我们宣布:《在野党》复刊了。 这不仅是一本杂志的回归,更是一个时代良知的觉醒。我们复刊,不是为了怀旧,而是为了回应时代更深的危机。中国正处于空前的政治寒冬,自由的空间不断被压缩,良心犯被投入黑牢,异议者被标签为“敌人”,而人民的声音被算法封锁、被宣传机器抹平。在这种时代,我们不能沉默。 ...

“文明对话国际日”公告(一)

作者:文明对话平台   编辑:胡丽莉   责任编辑:罗志飞 尊敬的公民朋友们: 值此6月10日“文明对话国际日”到来之际,关于建设对话平台的呼声再次响起! 四川宜宾28岁纺织工人“八百哥”的遭遇,再次凸显了我们社会在对话机制上的严重缺失。“八百哥”为讨薪四处奔走:先向派出所求助,被推诿至劳动局,劳动局又将其引导至仲裁大队,仲裁部门则建议他通过法院诉讼或前往信访局寻求调解。然而法院与信访部门均表示此类“小事”需要长期等待处理,甚至建议他再次回到劳动局。劳动局最终称无能为力,建议报警处理。如此推诿扯皮、互踢“皮球”,令他走投无路,最终选择了极端方式,用行动控诉体制失声:“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2018年,河北沧州人迟永辉在深圳务工期间,也因被欠薪点燃怒火,纵火焚毁工厂,酿成重大人员伤亡事件。这类悲剧接二连三地发生,充分说明“文明对话国际日”并非一个简单的标题,而是现实社会急需正视的重要命题。 “文明对话平台”的构建,前提是保障弱势群体的权利,并对强势群体加以适度限制,唯有如此,方能真正建立起平等的对话关系。如果弱者无法成为“平等的对话伙伴”,那么无论国家、企业、政府或家庭,都只是特权阶层的工具,与普通公民无关。当一个人无法被公平对待时,他自然不会心怀认同、珍惜与维护;相反,冷漠、抵触乃至破坏,都可能成为回应的不理性选择。 亲爱的公民们,是时候推动国家的文明进程了!国家文明的基石,是保障每一位公民的合法权利,促进彼此的理解与友谊,妥善化解社会矛盾与冲突。我们期望全体公民积极参与,共同搭建沟通桥梁,展现中华文明开放、包容的新时代风貌。 我们倡议: 做文明对话的践行者,以开放的心态去倾听、理解和尊重他人,推动平等、建设性的互动。弘扬中华文化“反者道之动”的智慧:通过社交平台分享日常中的“道之动”见闻,展示“反者”带来的文化多样性,以及中立、中间力量在维护社会平衡中的价值。成为包容社会的使者:从邻里、社区的交流做起,共建“美美与共”的精神家园。 为此,我们倡导以下具体行动: 1、自发组织或加入各类维权团体,参与建立并运营多元的对话平台; 2、若所在地政府已有相关平台建设,请积极参与由政府组织的各类活动; 3、根据个人时间与能力,选择参与特定项目,或线上、线下的部分活动; 4、公告发布之日起,面向社会招募志愿者。凡愿意公开留下联系方式者,视为“文明对话国际日”志愿服务者,承担推动当地沟通平台建设的桥梁角色。 志愿服务者: 贵州贵阳公民_陈西手机号:19391111229 (社交软件同号) 四川成都公民-胡明君微信号:A13550171681(社交软件同号) 浙江杭州公民-陈树庆微信号:wxid-wmhnbocidh4k22 湖南怀化公民-唐浩铭手机:13212390018,13974518171(社交软件同号) 江西赣州公民-刘少明手机:18802016201(社交软件同号) 贵州贵阳公民-徐国庆手机:13984086628(社交软件同号) 湖北潜江公民-姚立法手机:(13339728964)(社交软件同号) 山东德州公民-陈立勇手机:18005449982(社交软件同号) (按参加先后顺序排名) 欢迎广大共和国公民参加“公民对话联盟”初始的活动,愿我们共同努力,推动社会迈向更加公正、理性、充满理解的文明新时代!                                     2025年5月26日 International Day for...

民主党因缘(一):王炳章点火九州

作者:朱虞夫 编辑:鲁慧文 责任编辑:罗志飞 王炳章点火九州 1998年二月初,王炳章博士“风风火火闯九州”,来到杭州。那天,老友毛庆祥邀我早上去开元路口的“开元茶室”喝茶,见见民主墙时期的老朋友们。他对王博士来杭的事只字未提。  我来到茶室,看到王东海、毛庆祥、王荣清、戚惠民等老友,但是大家都没有泡茶,甚至都没有坐下来,我感到气氛有点奇怪,但也不方便问,就自己拉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王东海出去了,然后毛庆祥出去了,戚惠民与我在寒暄了几句也去“上厕所”了,久久不回。剩下我和王荣清面面相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手足无措,实在无趣,就悻悻然各自回家了。 事后方知,当时他们是把王荣清和我带去做掩护,因为圈内一直认为王有些不可靠,而我在民主墙以后已经脱离多年,怕我们去见王博士会造成危害,也为了他们去少年宫的安全,把我们留在茶室吸引公安的注意力。 但是那天去少年宫见王博士的人没有一个认得王博士,只是感觉来人风度很好,自我介绍是“做医生的”。在谈到“那人”的谈话内容时,见过的人都提到,“那人”说要他们成立政党,但是大家都认为目前成立政党风险太大,时机不成熟,只能以后再说。基于大家尚对我有疑虑,我也不方便置喙,只是感到与王博士缘慳一面,殊为抱憾。 四月份的某天,我去王东海家(我供职的上城区房管局离他家不远,我经常顺路去他那里转转),王东海有点认真地问我:“虞夫,你对组党怎么看?” “好啊!”我说。 “为什么?那样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九州生气恃风雷,当前政治改革停滞不前,当局既想从西方得到经济利益,又不愿顺世界潮流而行,进行承诺已久的政治改革。西方白左也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地陶醉在当局的虚假宣传中,未来堪忧。当局目前还不想与西方交恶,信誓旦旦不走老路,可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目前组党的风险相对比较小,我们不妨促一促。 “许多年来,我们生活在这头猛兽的暴虐之下,如今它难以为继,向西方示好,说自己不再残虐老百姓,西方相信了它的说辞,以为绥靖政策有了成效。没人愿意揭破它的真面目。它占着一大块地盘在呼呼装睡,老百姓的生存环境日显窘迫,我们不妨去推它一下,要么它挪一挪身子,给老百姓让出一些活动空间,要么让它露出本来面目——吃了我们。” “你有没有想过,组党是高压线,会坐牢的。”王东海说。 “是的,我们既然投身民运,就应该有坐牢的思想准备。既得利益集团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特权。听说它们最近向国际社会宣称将签署联合国的重要人权文件《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这是一个重大信号,有可能不久后会开放党禁,当然也有可能不开放。有人会问,既然要开放,你们何必冒这样的风险,等开放了再组党吧。问题是,它们已经在历史上玩过多次帽子手法,我们民运人士作为社会压力集团,主动提出要求,将计就计,将球踢给对方,让对方的行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台湾如果没有民进党的顽强抗争,蒋经国未必会开放党禁,一举使台湾实现了民主转型。当台湾开放党禁后,一窝蜂地许多人都去注册政党,数量令人咋舌,却没几天就关门大吉了,只有民进党赢得了人心,因为他们在白色恐怖时期努力奋斗过,坐过牢,作出过牺牲,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政党。” 王东海认同了我的观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二月初王炳章先生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在他们心里发芽了。他们在酝酿组党的事了。 其时,我还没有见过王有才。大约在九六年,老朋友陈立群在与我聊天时,希望我将78—79年杭州民主墙的事写点回忆录,我就写了《盗火者—杭州79民运回忆》,立群看后拿给王有才看,王有才看后对立群说“你们那时候搞得很好啊!”并有结识我的意愿,立群回复了我。 1998年6月25日,单位组织员工去中山中路的上城区房管局“普法学习”,中午我顺便去王东海家,王东海家里没人,大门、房门都开着,客厅中间的方桌上放着一沓纸,我拿起来看,一份是《中国民主党成立宣言》,另一份是向浙江省民政厅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报告,申请人王有才、王东海和林辉。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门外走廊上有人进来,到了门口脚步停了。少顷,我听王东海在说:“这个就是朱虞夫呀。”原来走在前面的是王有才,他走到门口,看到屋里有个戴头盔的大个子,心里一惊,以为都还没去申请,警察就已经上门来了。 他们三人进来后,说起这场误会,大家哈哈一笑。王有才向我说起他们三人准备下午去申请的事,问我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我想到王东海太太程云惠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如果王东海此去被扣,程云惠会陷入困境,于是我对王东海说,把你的名字换成我吧,你万一出了事,阿惠谁来照顾。不承想王东海说,我如果回不来,阿惠你来照顾,你照顾我放心的。王有才也说,这事已经定了,不要改了,我们如果进去的话,你们在外面声援接着干。 转眼一点多了,他们要去民政厅递交申请,我也要去单位了。一起走到楼下,在东太平巷窄窄的巷子里,骤起的凉风吹乱了大家的头发,我一一与他们握手告别,林辉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心里涌上了“萧萧易水”的句子。 整个下午,我都牵挂着他们三人的安危,从三点后接连给王东海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直到快五点的时候,王东海接了电话,我问他申请注册的事,王东海说民政厅办事人员说,这种事没有遇到过,叫他们把申请材料放在那里,交给领导“研究研究”。民政厅对这种情况只能按《社团法》处理:需要申请人提供五十个以上成员的名单;秘书长以上人员的简历和五万元注册资金。 王有才的安排很有策略,这天是克林顿访华到达西安的日子,谅不至于在国际媒体的焦点关注下抓几个政治异己分子添乱。再则,其时的浙江省委书记李泽民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士,不希望开历史倒车。民主党兴,德国《镜报》记者问李鹏中国国内组党的事,李鹏说这是决不允许的,不久张德江取代李泽民,准备对浙江的民主党人展开镇压。在李鹏表态后,江泽民也说要把民主党消除在“萌芽状态”,2002年面对舆论汹汹的国际压力,余怒未消的江来浙江讲他的“三个代表”,说“有的地方出了怪事,不解决、不报告。”推脱长达半年多的民主党组党事件他一无所知。中国民主党的组党,迫使共产党将自己包装成“全民党”,抛出了所谓的“三个代表”。 王有才在去浙江省民政厅公开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的同时,已经在网上向外界作了公布,一时间成为了海外媒体的关注焦点,海外媒体纷纷来电采访报道,海外民运也十分踊跃地给予支持和谋划。王炳章先生不遗余力地联系我们,他与王希哲、连胜德是最活跃的支持者。我几乎每天都接到王炳章先生的电话,他明确告诉我这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窗口期,与其等着克林顿红利消退,等着他们“研究”完了腾出手来镇压,不如趁这空档做大做强。王博士说:“虞夫,你们趁着这个机会到街路上去发展中国民主党成员,见一个发展一个,抓紧做大做强,形成势了就不容易被镇压了。” The Origins of the China Democracy Party Author: Zhu Yufu · Editor: Lu Huiwen · Chief Editor: Luo Zhifei Translator: Lu Huiwen Dr. Wang Bingz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