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运之声

一个流亡者的怒吼–七月一日感言

作者/编辑:赵杰 二零二五年七月一日 责任编辑:罗志飞 鲁慧文 七月一日,是中共的建党日,却也是整个中国人民悲剧的开始。这个从西伯利亚飘来的魔鬼,用谎言、暴力与灭绝人性的手段强占了我们的家园,摧毁了几代中国人辛苦建立的亚洲第一个共和体制——中华民国。 民国初期虽然有许多不完善之处,但毕竟开创了一个“民国十年,大师辈出”的时代。反观中共篡政之后,一步步摧毁了民国时代建立的文明制度,制造各种运动,强取豪夺,摧残人性,压制思想。和平年代竟然能活生生饿死几千万中国人,这不仅仅是治理的失败,更是制度的罪恶。 苏联曾饿死几百万乌克兰人,红色高棉在柬埔寨四年时间就屠杀了全国三分之一人口。如今苏联已亡,红色高棉被清算,然而中国至今仍被中共独裁统治,那个杀死几千万中国人的魔鬼——毛泽东的尸体,竟还被保留在棺材里供人瞻仰,这本身就是对人性的极大嘲讽。 中共政权比日本侵略者更令人憎恨。我个人认为,中共的统治甚至不如日本人占领中国时期的统治。可怜几百万国军将士的牺牲,几千万中国人的抗战流血,最终却换来一片旧河山,落入了一个打着共产主义旗号招摇撞骗、实则恢复奴隶制的魔鬼政权手中。中国人的苦难,并未随抗战胜利而终结,而是在中共统治下变本加厉地延续。 我们是这种苦难的亲历者。 而今我们“用脚投票”,逃离了中共的魔掌,却也因此失去了故乡,失去了与父母的相守,成为了流亡者。我至今还记得离开家之前的日子,我哭着请求父母跟我一起离开。母亲说她还有照顾双亲的责任,父亲则愤怒地对我说:“我真不明白,别人都在这里活得下去,你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为什么你不能呢?” ,我只能回答:“我不能。” 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家园被中共治理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却连一句质问都不敢问出口。一问就被封号、喝斥,甚至失去自由。文革才过去几十年,习近平却借疫情之名制造了新的文革,各种荒唐事件、荒唐词语接连出现。历史告诉我们:当一个靠抢劫起家的政权陷入困境、走投无路的时候,它只会重操旧业,再次通过暴力与剥夺延续它的统治。 那些日子, 我怕, 我总觉得头上有一把无形的刀,整日活在恐惧之中。我决定带着孩子逃离了那个地方,哪怕前路充满未知和危险,我也要走。 今日我们来到了自由之地。 我们获得了言论的自由、思想的自由、生活的自由。但我们不该忘记自己的故乡。胡适先生曾说:“一个肚子饿得要死的人,也许可以勉强忍受一时的饥饿;但一个长期活在没有自由的环境中的人,他的精神和人格将彻底被摧毁。 假使我们只能在‘有面包而无自由’的制度中求生,那我们和牲口又有何分别?” 我们就是那些从“只有面包”的体制里逃出来的人,我们选择了“有自由,哪怕暂时没有面包”。 朱虞夫先生曾说:“流亡者最后的武器就是笔。”如今我们终于可以张开在国内被中共捂住的嘴巴, 发出自己真实的怒吼。我们要告诉中共,也告诉全世界:中共政权不能代表中国! 我们只承认中华民国。中华民国不只是台湾人的中华民国,更是所有中国人的中华民国。驱逐马列,恢复中华,这是每一个中华儿女应当承担的使命。 愿我们的下一代,能在真正自由的土地上重新认识自己的根、自己的文化和自己的尊严。 The Roar of an Exile — Reflections on July...

送给中共以及中共“粉红”一封公开信

作者:赵杰 责任编辑:罗志飞 今天是2025年6月3号,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期,却承载一段中国人追求自由与民主的血泪历,36年前的今天中共政权背后的操纵者邓小平在一众中共元老的支持下下令军队对在天安门呼喊抗议要求中共体制改革,要求新闻言论自由的各大高校学生以及民众进行无差别的屠杀。在今天这个悲痛的日子里,全球各地华人举行活动悼念64,例如美国国务卿卢比奥、美国众议院议长麦卡锡等国际人士都在网络平台推特发文悼念这些为了追求自由而牺牲的64遇难者,但在一些纪念64的推文下竟然有一些写着中文字的评论,在痛骂发布者,更有甚者说这是一场内外勾结的颜色革命,是一群破坏社会安定的暴徒,为中共屠夫叫好,你们这些长着人形却没有人性的野蛮动物,只有立场没有是非,扰得我一整天都没有安心工作,愤怒让我彻夜难眠,我赵杰,河南洛阳人,中国民主党党员向所有中共以及中共的支持者“粉红们”发出几问: 1. 为什么只是因为一群学生和市民喊出“反腐、民主、言论自由”的诉求,中共就要绕过法律,调动军队,对手无寸铁的中国人开枪?这是一个所谓“人民政府”该做的事吗? 2. 如果“维护稳定”真的可以成为射杀国民的理由,那么你们所谓的国家政权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底线?下令开枪的邓小平、陈希同、李鹏,哪一个为这场屠杀承担了法律责任? 3. 毛泽东发动“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导致三千多万人非正常死亡、无数家庭被毁。这样的历史灾难之后,为何中共仍然把毛腊肉的遗体供奉在天安门广场中心,像神一样敬拜?这是对死者的羞辱,还是对暴政的延续? 4:你们痛骂海内外中国人“勾结境外势力”,但你们不敢承认:中共的创党源头,正是苏联共产国际,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洋马列”。你们信仰的党,你们的爹本身就是“境外势力”的产物,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讽刺?毛泽东生在清末,长在民国,它又该喊谁爹呢?它又造了谁的反呢? 5:你们天天喊“社会主义优越性”,可中共这个体制,除了挂着“社会主义”的牌子,实质上不过是一个半封建、半奴役的权贵统治模式——官二代世袭权力、百姓毫无言论自由、连选举都不敢公开。请问,这种“社会主义”,到底是为谁服务的?是人民,还是权贵? 最后,我想对所有还有良知、还有人性的中国人说: 请你们记得——1989年那个年轻的学生在镜头前坚定地说:“去天安门广场抗议,是我的职责。” 36年过去了,他们的血没有白流。当中共开枪的那一刻,它们就失去合法性了,也再次证明独裁根本不会进行真正的改革,只有放下幻想推翻它,人们才有真正的自由。只有中共倒台那一天,中国可以让人说真话、活得有尊严,不再有母亲找不到孩子的尸体,不再有坦克碾压自由的街头。 这是我们作为中国人、作为人,最基本的责任与担当! 向暴政说“不”的中国人:赵杰 2025年6月24日 An Open Letter to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nd Its “Little Pinks” By Zhao Jie Edited by Luo Zhifei Translator: Lu...

在野:一种不可或缺的声音和力量

作者:邓丽英 编辑:刘双源 责任编辑:刘双源 罗志飞 在今天的中国,说“在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个词原本意味着监督、质疑、提出不同的意见,是现代政治中很正常的一部分,但在一党专政的中国,“在野”却变成了危险的代名词,意味着你要被监视、打压、封杀,甚至坐牢。可也正因为如此,“在野”的存在,才显得特别重要。在中国大陆,中共的政治体制几乎不给不同声音留下生存空间。不管是想组建真正的在野党、办一份独立的刊物、成立一个民间组织,甚至只是说几句和官方不一样的话,都会面临各种打击。网络封锁、媒体审查、举报制度、国安法——这些不是为了“稳定”,而是为了让人闭嘴。 可这个国家真的稳定吗?表面看上去一切井然有序,但内心的压抑、信息的不通、思想的僵化,其实早已让社会陷入僵局。普通人连了解真实的历史都成了奢望,公共空间几乎没有真实的声音,年轻人只敢在饭局小声吐槽,大多数人宁愿装睡,因为害怕代价太大。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更需要“在野”的声音。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而是因为如果没有人指出问题,问题就永远不会被解决。如果没人说出真话,那真相就会被永久掩埋;如果没人去想象另一种可能,那国家就只能在原地打转。 “在野”代表的是另一种视角,是敢于说“不”的勇气,是不愿放弃希望的人在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哪怕这个声音微小,哪怕被屏蔽、被污蔑、被误解,它依然不能被彻底消灭。因为它是真实的,是来自那些不愿放弃思考、拒绝服从谎言的人。 在野不是一种身份,而是一种态度。它不靠权力,也不靠资源,只靠对真理、正义和良知的坚持。这种坚持,在当今的中国,尤其显得珍贵。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不允许异议、不接受批评、不容忍不同意见的体制。而在野者,就是要打破这种“只能有一个声音”的荒谬逻辑。 办一份像《在野党》这样的刊物,是困难重重的。不仅要面对现实的审查压力、海外的孤立环境,还要克服资金短缺、技术障碍、传播限制等等问题。有时候文章写好了,却找不到合适的平台发布;文章传出去了,又被墙封锁;读者读到了,可能还要担心是否“被喝茶”。但我们不能因此放弃。正因为难,所以更有意义。 我们也知道,在海外继续坚持做这样事情的人,并不多。但哪怕只有十个人在坚持,说出的真话也比成千上万的沉默更有分量。《在野党》的存在,为中国社会守住了一隅不肯屈从的思想阵地。 是给未来留下另一个可能性,是告诉墙内的人:你不是一个人在承受。 或许有人会问,这样的刊物有什么用?既不能推翻体制,也无法改变现实。但我们可以留下记录,可以启蒙民众,可以把还在坚持的人聚在一起。更重要的是,我们能提醒人们:这个国家的未来,不一定只能有一种声音、一个政党、一条永不改变的路。 我们也知道,在野的声音可能暂时不会被主流听到,但我们更相信,历史最终不会忽视它。每一次坚持,每一篇文章,每一个不愿沉默的人,都会在未来留下痕迹。也许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努力,才会成为那个真正改变未来中国的重要火种。 《在野党》的复刊,就是一次重新点燃火种的尝试。在这个充满封锁与控制的时代,它愿意发声、坚持独立、说出真话,这是非常难得的,也是非常值得支持的。 我们希望这份刊物能越办越好,不仅坚持发声,也能让更多人听到;不仅记录现实,也能启发思想。我更希望它不仅是一本杂志,更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哪怕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也总有人愿意站出来,去守护那一点点光。 祝《在野党》复刊顺利,越办越好,越走越远,如星火不熄,愈燃愈烈! In Opposition: An Indispensable Voice and Force By Deng Liying Editor: Liu Shuangyuan Chief Editors: Liu Shuangyuan, Luo Zhifei Translator: Lu Huiwen In today’s...

藍花楹之願(詩歌)

作者:聞浪  编辑:王梦梦   责任编辑:罗志飞 盛開了一個月的藍花楹散佈在洛杉磯的大街小巷盈盈如夢淡香撩魂 有人說它象徵在壓迫下仍不放棄希望有人說它象徵對自由與尊嚴的深深嚮往 今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更願意把它當成一種祝福送給36年前倒在槍口下的青年送給36年後仍堅守真相的我們 願記憶不被塵封,願理想如光般閃耀哪怕風吹落花,歲月斑駁我們仍願相信——那紫藍色的燦爛終將開在每個覺醒的靈魂之上…… 不是每個名字都能被刻進碑石不是每段歷史都能出現在課本與年表…… 可我們記得記得那一夜的沈默與槍聲記得廣場上的歌聲與眼淚記得倒在血泊中的手緊緊攥著的《民主與法治》記得額頭紮帶上樸實真誠的“自由萬歲”! 我們記得這一切我們仍在路上,步履堅定不為仇恨,只為願景不止悼唸,還有點燃 我們相信——那個春天尚未落幕那些罪惡終將被審判 以夢為炬,以真相為刃讓我們一同斬破謊言與恐懼藍花楹終會踏破高牆迎接那真正自由、不受極權玷污的春天 ……

我为什么参与中国民主化运动

作者:田永德  编辑:冯仍 胡丽莉  责任编辑:罗志飞 许多人问我,为什么会参与中国民主化运动。这并不是一个突然的决定,而是我在看清现实之后,逐步形成的坚定选择。 加代,号称“深圳王”,本名任家忠。网络上查不到他的祖父是谁,有人说他是任仲夷的后代。加代于2020年因病去世。按他所作所为,被枪毙几次都不为过。他背后的靠山包括邓小平之子邓朴方、江泽民之子江绵恒、李鹏之子李小勇、周永康之子周斌等。他的“兄弟”还有山东的聂磊、山西的李满林、黑龙江的李正光等人。 最近,我在百度视频上听了不少关于加代及其朋友的故事。听完之后的感受是:尽管社会上将他描绘为仗义疏财、胆大生猛的人物,但归根结底,他仍是个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恶棍。人们所谓的“巧取豪夺”,实际上就是毫无底线地草菅人命、穷凶极恶。即便他们的对手同样不是善类,也不能掩盖他们自身的罪恶本质。 加代仗着后台,在社会上横行无忌,动辄纠集数百人持枪抢矿、抢生意,打压竞争对手。即使事情闹到了公安或武警那里,也总有人出面“摆平”,为其开脱。 中国人往往被中共电视上那些领导人的讲话所蒙蔽,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现实是,一旦这些人遇到麻烦,他们所谓的“靠山”处理事情时不是威胁就是拉拢,要不就是直接“拿下”。手段不同,本质却一样——他们所有的考量,归根结底都是利益,毫无例外。 这也解释了习近平为何能够第三次连任。我得出的判断是:“习近平已经将各方利益重新分配妥当,因此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从加代及其背后势力的行径中,我逐渐意识到,这类现象绝非个别人的腐败与暴力,而是中共体制内部深层权力勾结的冰山一角。所谓“法治”在这些人面前形同虚设,而整个社会资源的分配和运作,早已被少数掌权者及其家族垄断。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开始重新审视我曾相信的“体制内改革”的可能性。 也正因为如此,我对自己曾持有的“改良主义”观点感到可笑。在这样的中国,改良主义是一种极为幼稚的幻想。中国的民主化,必须由下而上推进;所谓“由上而下”的体制改革,不过是痴人说梦。 自2006年起,我开始走访全国各地,拜会民运前辈。其中有“79一代”“89一代”和“98一代”的代表人物。我的结论是:中国民运的前辈,大多是内心纯良之人。他们冒着身家性命的风险与中共抗争,真正企图通过民运谋取个人利益的,凤毛麟角。正如安徽一位王姓前辈对我说: “有人说我们搞民运,是为了将来自己能捞点好处,这种说法站不住脚。第一,中国实现民主的那一天遥遥无期,到那时我们也许早已不在人世,我们所坚持的,只是对得起自己的内心;第二,即便有人希望将来有所收获,那也是为了更好地推动中国的民主进程,为什么不能呢?如果因为害怕被误解而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正中了那些人的圈套。” 我知道,确实有人怀疑民运人士的动机。那么我举一个我亲历的例子:杨天水。 杨天水第一次被判刑10年,始终不认罪,服满全刑。他亲口对我说: “我的前妻等了我七年。每年她都会问我:你出来后还打算坚持吗?如果不坚持,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但我告诉她,我不会放弃,也绝不妥协。于是,在我入狱第七年,她和我离婚了。” 2005年12月23日下午3点半,杨天水再次被捕,随后被判刑12年。2017年8月,杨天水的外甥传出消息:他在狱中被查出患有脑癌。全球许多朋友伸出援手,仅用一周就筹集到30万元人民币用于治疗,但最终仍未能挽救他的生命。他离世时,距离刑满出狱仅四个多月。 2006年6月,杭州民主党前辈王荣清在向他人介绍我时说:“这是田永德,内蒙古的民主党人。”当时我立即否认,说自己不是。那时的我刚接触民运,对民运历史了解不深,也不确定自己未来是否会真正投入其中。但随着与更多中国民主党人的接触,在与这些前辈的深入交流中,我不仅被他们的坚定信念所打动,也开始思考自己的位置与责任。我逐渐明白,民主事业并非遥不可及的理想,也不是少数人的使命,它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接力与参与。这个觉悟,促使我认真思考:我是否也应成为其中一员?我坚定了要终生参与中国民主化运动的信念,并最终加入了中国民主党。 我深知,前辈们对中国民主化的决心是何等坚定,也明白他们对可能付出的代价早有准备。正是他们这种义无反顾的精神,深深打动并激励着我。 中国民主化的道路异常艰难,只有真正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那种孤独与坚持、希望与失望交织的真实感受。《在野党》的复刊,或许只是我们在时代洪流中一次微小的回响,但它凝聚着一代人的信念与担当。它不是为了缅怀过去,而是为了延续一个不曾熄灭的声音——那个对真相、正义和自由始终不肯妥协的声音。 我希望,我们能以《在野党》为平台,不只是记录抗争的历程,更要激发思考、汇聚共识、拓展视野。在风起云涌的时代中,我们要以坚定的步伐回应沉默,用笔与思想拓出前路。唯有如此,我们才能为中国的未来留下一块清晰的坐标——那就是:民主、法治与人的尊严。 照片说明:前排左起:查建国、朱虞夫、胡石根、李海;第二排左起:郑建伟、李金芳、田永德、邹女士、康玉春。此照片为朱虞夫先生第二次出狱后前往北京访友时所拍。 Why I Chose to Join China’s Democracy Movement By Tian Yongde Edited by Feng Reng, Hu Lili · Final Editor: Luo Zhifei  Translator:...

在野之火:走在毛庆祥先生身边

——献给《在野党》创刊主编毛庆祥先生 作者:冯仍   编辑:鲁慧文   责任编辑:罗志飞 在中国漫长的黑暗岁月中,总有人愿意为光明燃尽自己。毛庆祥,这个在体制记录中并不显赫的名字,却是中国民主运动中不可忽视的火种。他用一生诠释了“在野”的真正含义:不身居权位,却心系国家命运;不附主流,却从不噤声。他走过的路,是由信念、牺牲与良知铸就的十字架。 一、生于农村,走向公民觉醒之路1950年6月,毛庆祥出生于浙江杭州的一个普通农家。青年时代参军,退役后在杭州磁钢厂任职。他本可以像千万工人一样,顺从现实、平凡度日,但1976年春,他走上天安门广场,参与“四五运动”,并因此首次被捕。虽然这场运动后来被“平反”,但他的命运自此改写,踏上了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 二、从民主墙到监狱墙:初心不改1978年,“北京之春”的余热犹存,毛庆祥投身杭州民主墙运动,参与民刊《之江》《华东》的编辑工作。他清楚地看到体制如何制造愚民、掏空良知、用贪腐压制正义。他选择以笔为器,记录、质问、抗议;以良知对抗沉默的现实。1981年,他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再度入狱三年。他的“罪”,无非是几句真话,而他无怨无悔,更加坚定地说:“国家若无宪政,人民永无宁日。” 三、创办《在野党》:以笔为枪,点燃火种1998年,中国市场化改革二十年,社会贫富悬殊、官僚腐败丛生。“稳定压倒一切”的口号压制一切异议。在这样的高压下,毛庆祥毅然参与组建“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并发起创办《在野党》杂志,自任主编。这本刊物,成为当时极少数公开倡导民主宪政、系统提出政治改革方案的地下刊物之一,也是中国民主运动中的一簇明火。1999年6月19日,他第三次被捕,因“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判八年徒刑,并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在狱中,他饱受精神与肉体的摧残,却从未妥协。2007年出狱时,他平静地说:“中国需要民主,我依然相信这一点。” 四、“在野之火”从未熄灭很多人曾问他:“值吗?”一个年近半百的普通工人,为了遥不可及的宪政理想,将生命中最宝贵的八年交付铁窗。毛庆祥的回答,不在纸上,而在他的生命本身。他不是名人,不是学者,却是《在野党》精神最真实的奠基者。他的语言不喧哗,却穿透高墙;他的思想不虚浮,而是深植泥土。对他而言,“民主”不是口号,而是生活方式、社会底线、国家出路。 五、我们接过笔,也接过火今天纪念毛庆祥,不只是缅怀一位老人,更是致敬那份“敢为自由坐牢”的勇气。在这片沉默太久的土地上,每一个不肯闭嘴的人,都是未来的种子。每一位被囚禁的良知,终将化作历史的烈火。毛庆祥已将他的笔迹深深刻入时代的记忆,而今,我们接过笔,也接过火。正如他曾坚定写下的:“靠枪毙几个贪官不能救中国,只有制度制衡、民主法治,才是长治久安之道。”这不仅是他的信念,也应成为我们的方向。在牢狱之外,我们继续呐喊——因为我们深知,自由,从来都不是被赐予的,而是有人为它受过难。 The Fire of the Opposition: Walking Beside Mr. Mao Qingxiang In Memory of Mao Qingxiang, Founding Editor-in-Chief of The Opposition Party By Feng R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