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档案: 11 月, 2025

参与香港反送中六周年记

作者:袁崛 中国民主党党史法规部部长 编辑:周志刚 责任编辑:侯改英 校对:程筱筱 中共于1997年收回香港后,对香港自由人权的打压一直没有停止,香港人的言论自由被逐步压缩。2015年原锣铜湾书店股东桂民海被中共从泰国绑架回港审判,香港人连批评政府、出版书籍的自由都没有了。中共承诺给香港人的特首和立法委员普选则完全沦为一场欺骗。2019年特区政府在北京授意下提交《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该草案将允许把香港居民及在港人士直接移交至中国大陆受审,被普遍视为破坏香港原有独立法制的最后防线。从而引发了一场香港各阶层的全民抗议运动。 我当时在广州工作,每天都在关注香港运动局势,希望香港民主力量能够早日实现他们的诉求,实现香港人对特区行政长官和立法会的双普选。 ...

中国需要自由与多元:唤醒沉睡的公民力量

作者: 赵书广 中国民主党党员编辑:彭小梅 责任编辑:刘芳 校对:冯仍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强大的国家,并非靠恐惧与压制维系,而是靠人民的智慧、声音与参与建立的。长期以来,中国社会的巨大潜力被一党专政所束缚——言论被限制,思想被控制,公民的权利被剥夺。这样的国家,看似繁荣,却缺乏真正的自由与活力。 自1949年掌握政权以来,中国共产党以“稳定”为名控制社会一切领域。不同声音被压制,异议被消音;媒体与网络成为权力的喉舌,而非公民表达的平台。每一个敢于发声的人,都可能遭受威胁、被约谈,甚至失去自由。政治垄断掩盖了社会的不公,恐惧扼杀了创造的活力。 然而,历史与现实一再证明:没有监督与制衡的权力,必然走向腐败。真正的进步,需要制度的自我约束与公民的主动参与。中国需要真正意义的在野党,需要不同意见的存在,需要一个能公开讨论国家事务的平台。所谓“和谐社会”,如果建立在沉默与恐惧之上,只是脆弱的假象;它的平静下,潜伏的是不满与怨怒。 在野党的存在,并非为了分裂国家,而是为了让权力受到监督,让国家在和平中修正错误,让人民能自由表达愿望与意见。不同声音的存在,是国家健康的标志,是社会成熟的体现。它让执政者明白:权力不是无限的,必须对人民负责;也让普通公民相信:即使身处权力之外,也能通过制度与法律参与国家治理。 今天的中国,经济的辉煌掩盖着社会的不平等与权力的垄断;高楼林立的城市之下,是无数被压抑的个人声音。网络上,言论被严格监控,许多人学会了自我审查。那些敢说“不”的人被封口,那些渴望改变的青年被教育要“听话”“服从”“爱国”。然而,真正的爱国,不是对权力的盲目服从,而是让国家更加公正、自由、有尊严。 民主不是混乱,而是秩序的更高形式。它允许错误,却能纠正错误;它包容分歧,却能在分歧中找到共识。建立在野党,是让中国走出恐惧与控制的第一步,是唤醒沉睡公民力量的关键一步。只有当人民能够自由表达、当不同意见被认真对待,中国才能迎来真正的稳定与发展。 中国需要思想的自由,需要公开讨论国家事务的空间,需要让权力受到制度监督的机制。权力不应是一块无法触及的巨石,而应如河流,被规则引导、由人民监管。 未来的中国,应当是——每个公民都能发声,每个意见都被尊重;权力受到限制,法律高于一切;人民有尊严,思想有自由。 独裁让人沉默,民主让人觉醒。让我们用理性照亮黑暗,用勇气唤醒沉睡的社会力量——让中国走向自由,让公民重新成为国家的主人,让民主的种子,在这片沉寂已久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2025年10月30日 China Needs Freedom and Diversity: Awakening the Dormant Power of Its Citizens Author: Zhao ShuguangEditor: Peng Xiaomei Executive Editor: Liu...

谢文飞:铁笼、噩梦与自由的代价

采访人:张致君 录音:常坤 资料整理:张致君/林小龙 编辑:张致君 翻译:彭小梅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南方永恒的灰白天空——潮湿、沉闷,像随时会落下雨,却又一直憋着。我坐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出租屋里:一张桌子,一壶凉掉的茶。谢文飞在电话另一端左右环视了一下,看了看身边路过的人对我说:屋子里讲话不方便,我在外面和你通话。     谢文飞比我想象得瘦。皮肤有点黑,脸颊有些凹,眼下轻微浮肿。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一句都像是从一个很深、很暗的地方被捞起来的。我先按惯例问一些很“日常”的问题——睡得好不好,吃得正不正常。他回答习惯先停一停,再开口,好像在确认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不是随便丢出来的。     他笑了笑,把头稍微侧过去:“睡得不好是常态了。身体非常糟糕,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问:“出狱以后一直这样?”     他点头:“经常是这样,我给自己限定了一个时间,把状态尽可能调整回来。还没完全达到自己设想的“恢复水平”,但总算从谷底爬上来一点”。 “我愿意陪他一起坐牢”  我问他:“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公共议题的?是什么让你从一个普通打工者,走上街头?”  他想了几秒,视线掠过去,像是在从一条漫长而混乱的记忆隧道里,摸索一个起点。 “我从小就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十六岁出来打工,期间也遇到很多不公的事情。”他说。      2013 年,他在网上看到中国民主党安徽党员张林的女儿“张安妮”事件,刘卫国律师在琥珀小学门口点着蜡烛,手里拿着文件,在街上宣读《国际人权公约》。这一幕非常打动他。当时的谢文飞还在工厂上班,没有机会到现场。但是从此以后他知道了在这个国家里还有可以播种希望的人,这是他所向往的。一直到7月16日,许志永因为关注教育平权、呼吁官员公开财产、组织公民讨论会的公民运动被关进看守所。他说“我当时看到网上有很多人在为许志永呼吁,但我想要去所有的公共场所为他呐喊。”那天他手机屏幕的光晃得眼睛发酸,他一口气敲了好几篇微博。“我当时发了一系列微博,大意就是:‘许志永是为了13亿人的自由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如果13亿人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这个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我愿意陪他一起坐牢’。”他说这段时没有夸张,没有激昂,只是平静。“我当时觉得总得有人说点什么。 我把手机号公开发出去了。” 刚开始很长时间,没有人联系他。 “大概都觉得我很可疑,”他笑,“后来很多人告诉我,当时觉得我是出来钓鱼的。直到后来,一个又一个人联系他 “到了广州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国家还有这么一群人。以前都以为自己是孤独的。”那几年,他陆续接触到更多在街头举牌、散传单、呼吁权利的人。 “街头,是最能让普通人看到现实的地方。”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很笃定。“你站在那里,就是在告诉别人:‘我不是屏幕上的头像,我是真人在这里,我公开的表达我的诉求。’...

东北三省联合组党,王文江退出共产党

作者:袁崛(中国民主党党法规部长)编辑:李聪玲 责任编辑:罗志飞 校对:冯仍 翻译:刘芳 继1998年9月湖北第三波组党,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湖北筹备委员会后,东北三省的民运人士联合起来,开始跨省组建,成立了中国民主党东北三省委员会筹备委员会,并向中共民政部直接提出注册申请。这是继浙江,山东,湖北三地“中国民主党事件”三波之后的又一次冲击,在规模和级别上都更上一个台阶。这次东北三个省的民运人士联合成立跨省的民主党东北筹委会,是国内民运组党又向前跨越了一个台阶,是向全国委员会迈进的一个重要的中间步骤。东北地区在历史、地理、政治、经济上,一直是一个整体概念。三省联合,共组民主党东北筹委会,是顺理成章的事。由于跨越省市,民主党东北委员会的注册申请,在行政上,应当由中央政府民政部审理,不能由省级民政部门审理。这对测试中共政府和中共高层对跨地区联合组党的态度,有重要意义。可视为注册申请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前哨步骤。 东北民主党人冷万宝、唐元隽与民主党人赵昕等人合影(从左至右) 这次东北三省发起注册民主党的人士,多是从事多年反对运动、具有丰富运作经验的老民运战士。辽宁的王泽臣、黑龙江的傅俊保、吉林的冷万宝等发起人,都是七九、八九年就投入民运、坐过牢房的久经考验的民运老战士。联系人王文江,八九年参加民运,组党时是鞍山第一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浙江的王有才因组党被捕后,王文江挺身而出,愿意为王有才担任辩护律师,但被中共当局加以阻拦。 ...

当豪门指点美国:谁在制造恐惧,谁在逃离谎言

作者:刘芳 编辑:李聪玲 责任编辑:钟然 校对:冯仍 翻译:刘芳 11月4日,香港娱乐圈豪门名媛向太陈岚(Tiffany)发布视频喊话:“奉劝各位千万不要移民美国,付出的代价是你想象不到!绝对不允许我的小孩移民美国,孙子孙女不准去美国读书,如果他们敢去,我把钱捐了,一毛都不留给他们。现在乞丐、流浪汉、瘾君子满街都是,枪战到处发生。有些有钱的朋友住美国很久了,这几年想搬回来,他们会觉得不安全,也被打劫过。”最后向太建议不要移民去美国,留学也没必要,工作、投资也不行。 珠光宝气的向太在豪宅里说这番话时流露出自己也不信的尴尬表情。抛开她的政治目的先不谈,她家庭的黑社会背景连移民台湾也无可能的事实暂且不表。这话和她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直言直语的大女人人设也不符啊。这种说法不是第一次听到,在国内的时候,这种观点也非常普遍。国内媒体也会大肆宣传和放大美国的流浪者问题和安全问题。讽刺的是,中国权贵的子女无一例外的在常春藤大学留学。中国的贪官无一例外的在美国囤积巨额财富,并买房置业建立海外第二家庭。而中国普通家庭的父母却为孩子留学的安全问题忧心忡忡。与此同时,香港自从六四和国安法事件以后也出现移民潮。这里也不乏来美国追求自由的港人。难道他们都生活在恐惧中吗? “向太们”特别爱举的例子,就是那些“满大街的流浪汉”。首先“满大街“就是不实报导。美国流浪汉只是集中在比如纽约和洛杉矶这些大城市的一些区域。比如洛杉矶的市区有几条街道和公园。我在第五街-第七街道(5th St / 6th St / 7th St)的部分路段,以及麦克阿瑟公园(MacArthur Park)见到过集中的流浪汉。我也在纽约街头能看到零星的流浪汉。但是同时我也能看到随时巡逻的警察,警车和直升机。我并不感到害怕。周围的人也不会。见识过公交车上大吵大嚷的精神失常者,被司机呵斥:“不要在我的车上嚷嚷”。在洛杉矶其他区域,流浪汉并不常见。其次,我没有遇到过袭击路人的流浪汉。他们大多无攻击性。刚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先生在便利店外看到了流浪者,被问:“你为什么要看着我?” 先生解释说他只是过去便利店买点东西而已。“哦,原来这样”他和我先生击了个拳,表示友好,然后每次路过都如此。他们等在那里是因为每天便利店会把未销售完的热狗留给流浪者。相反,他们大多是人群中的弱势者和少数者。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自愿选择了流浪的生活方式,他们并不认可朝九晚五工作的价值观。认为人不是天生就要社会化和工作的。有一部分是不同程度的精神失常者,失业者。也有无法戒掉毒瘾的人。但在美国人看来他们是需要帮助的弱者。很多店铺和义工会对他们提供帮助。社会也提供了避难所,廉价住房,现金和食物。 就这一点美国媒体天天骂,美国选民天天批评,美国地方政府天天被骂得抬不起头。因为在美国,媒体可以骂政府,人民可以骂市长,记者可以追问州长的不作为。而在某些地方,不是没有流浪汉,而是流浪汉“消失得很快”,谁也不知道是被送去救助站,还是被送去“重新认识人生”,抑或是送去为要活150岁的老贼提供“零件”了。于是,街道当然干净,连自由的影子都被清洗得一尘不染。两种制度一对比,我们就不难看清,一个是对人的各种选择的尊重,尤其是弱势群体。一个是强制驱逐和关押,只为了所谓虚假的城市清洁和繁华。 再说吸毒问题。美国吸毒严重?是的,严重到立法、司法、医疗体系都在公开讨论、争辩、痛苦改革。而在另一些国家,吸毒当然不存在,因为毒贩只要和权力合流就能从轻发落乃至消失,而中国本身就是出口芬太尼前体的世界最大的贩毒集团,毒害无数美国年轻人,中共媒体却要把中国报道成世界上唯一的净土。 枪战?国内某些人最喜欢用“美国枪战多”来吓唬大众,好像一出门就会被子弹追着跑。可他们从来不会告诉你,美国之所以强调自我防护,是因为权力永远不能垄断所有武力。美国的问题并不是“坏人有枪”,而是好人也有能力说不;不是“社会危险”,而是他们相信一个普通公民不该完全依赖警察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在美国,枪击案会被报道、被追责、被批评,因为社会认为这是政府保护公民安全的失败;而在另一些国家,遇到不正义的所谓执法行为,你不能拥有任何自保手段。“向太们”最害怕的其实不是美国的枪声,而是美国背后的逻辑——一个普通人可以拥有最后一道对抗邪恶的权力,而不是把生死完全交给政府。这种权力,不是鼓励暴力,而是提醒政府:公民不是臣民;暴力不能被单方面垄断。正因为美国相信“人民拥有力量,政府必须克制”,所以社会的透明度、新闻的自由度、公共讨论的激烈程度,都远超那些空气静悄悄却连真相都不敢讨论的地方。枪声当然可怕,但比枪声更可怕的,是一个社会的人们连保护自己的权力都不存在,只能寄希望于“正义不会迟到和缺席”这种童话。 于是,“向太们”的逻辑就顺理成章:美国没有秩序,因为这里允许你批评政府;美国没有人权,因为这里允许穷人存在;美国不安全,因为这里允许媒体报道真实社会。这听上去荒谬,却是封闭叙事下最自然的产物——别人越乱,才衬托“我们越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