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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飞:铁笼、噩梦与自由的代价

采访人:张致君 录音:常坤 资料整理:张致君/林小龙 编辑:张致君 翻译:彭小梅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南方永恒的灰白天空——潮湿、沉闷,像随时会落下雨,却又一直憋着。我坐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出租屋里:一张桌子,一壶凉掉的茶。谢文飞在电话另一端左右环视了一下,看了看身边路过的人对我说:屋子里讲话不方便,我在外面和你通话。     谢文飞比我想象得瘦。皮肤有点黑,脸颊有些凹,眼下轻微浮肿。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一句都像是从一个很深、很暗的地方被捞起来的。我先按惯例问一些很“日常”的问题——睡得好不好,吃得正不正常。他回答习惯先停一停,再开口,好像在确认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不是随便丢出来的。     他笑了笑,把头稍微侧过去:“睡得不好是常态了。身体非常糟糕,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问:“出狱以后一直这样?”     他点头:“经常是这样,我给自己限定了一个时间,把状态尽可能调整回来。还没完全达到自己设想的“恢复水平”,但总算从谷底爬上来一点”。 ...

东北三省联合组党,王文江退出共产党

作者:袁崛(中国民主党党法规部长)编辑:李聪玲 责任编辑:罗志飞 校对:冯仍 翻译:刘芳 继1998年9月湖北第三波组党,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湖北筹备委员会后,东北三省的民运人士联合起来,开始跨省组建,成立了中国民主党东北三省委员会筹备委员会,并向中共民政部直接提出注册申请。这是继浙江,山东,湖北三地“中国民主党事件”三波之后的又一次冲击,在规模和级别上都更上一个台阶。这次东北三个省的民运人士联合成立跨省的民主党东北筹委会,是国内民运组党又向前跨越了一个台阶,是向全国委员会迈进的一个重要的中间步骤。东北地区在历史、地理、政治、经济上,一直是一个整体概念。三省联合,共组民主党东北筹委会,是顺理成章的事。由于跨越省市,民主党东北委员会的注册申请,在行政上,应当由中央政府民政部审理,不能由省级民政部门审理。这对测试中共政府和中共高层对跨地区联合组党的态度,有重要意义。可视为注册申请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前哨步骤。 东北民主党人冷万宝、唐元隽与民主党人赵昕等人合影(从左至右) ...

当豪门指点美国:谁在制造恐惧,谁在逃离谎言

作者:刘芳 编辑:李聪玲 责任编辑:钟然 校对:冯仍 翻译:刘芳 11月4日,香港娱乐圈豪门名媛向太陈岚(Tiffany)发布视频喊话:“奉劝各位千万不要移民美国,付出的代价是你想象不到!绝对不允许我的小孩移民美国,孙子孙女不准去美国读书,如果他们敢去,我把钱捐了,一毛都不留给他们。现在乞丐、流浪汉、瘾君子满街都是,枪战到处发生。有些有钱的朋友住美国很久了,这几年想搬回来,他们会觉得不安全,也被打劫过。”最后向太建议不要移民去美国,留学也没必要,工作、投资也不行。 珠光宝气的向太在豪宅里说这番话时流露出自己也不信的尴尬表情。抛开她的政治目的先不谈,她家庭的黑社会背景连移民台湾也无可能的事实暂且不表。这话和她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直言直语的大女人人设也不符啊。这种说法不是第一次听到,在国内的时候,这种观点也非常普遍。国内媒体也会大肆宣传和放大美国的流浪者问题和安全问题。讽刺的是,中国权贵的子女无一例外的在常春藤大学留学。中国的贪官无一例外的在美国囤积巨额财富,并买房置业建立海外第二家庭。而中国普通家庭的父母却为孩子留学的安全问题忧心忡忡。与此同时,香港自从六四和国安法事件以后也出现移民潮。这里也不乏来美国追求自由的港人。难道他们都生活在恐惧中吗? “向太们”特别爱举的例子,就是那些“满大街的流浪汉”。首先“满大街“就是不实报导。美国流浪汉只是集中在比如纽约和洛杉矶这些大城市的一些区域。比如洛杉矶的市区有几条街道和公园。我在第五街-第七街道(5th St / 6th St / 7th St)的部分路段,以及麦克阿瑟公园(MacArthur Park)见到过集中的流浪汉。我也在纽约街头能看到零星的流浪汉。但是同时我也能看到随时巡逻的警察,警车和直升机。我并不感到害怕。周围的人也不会。见识过公交车上大吵大嚷的精神失常者,被司机呵斥:“不要在我的车上嚷嚷”。在洛杉矶其他区域,流浪汉并不常见。其次,我没有遇到过袭击路人的流浪汉。他们大多无攻击性。刚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先生在便利店外看到了流浪者,被问:“你为什么要看着我?” 先生解释说他只是过去便利店买点东西而已。“哦,原来这样”他和我先生击了个拳,表示友好,然后每次路过都如此。他们等在那里是因为每天便利店会把未销售完的热狗留给流浪者。相反,他们大多是人群中的弱势者和少数者。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自愿选择了流浪的生活方式,他们并不认可朝九晚五工作的价值观。认为人不是天生就要社会化和工作的。有一部分是不同程度的精神失常者,失业者。也有无法戒掉毒瘾的人。但在美国人看来他们是需要帮助的弱者。很多店铺和义工会对他们提供帮助。社会也提供了避难所,廉价住房,现金和食物。 就这一点美国媒体天天骂,美国选民天天批评,美国地方政府天天被骂得抬不起头。因为在美国,媒体可以骂政府,人民可以骂市长,记者可以追问州长的不作为。而在某些地方,不是没有流浪汉,而是流浪汉“消失得很快”,谁也不知道是被送去救助站,还是被送去“重新认识人生”,抑或是送去为要活150岁的老贼提供“零件”了。于是,街道当然干净,连自由的影子都被清洗得一尘不染。两种制度一对比,我们就不难看清,一个是对人的各种选择的尊重,尤其是弱势群体。一个是强制驱逐和关押,只为了所谓虚假的城市清洁和繁华。 再说吸毒问题。美国吸毒严重?是的,严重到立法、司法、医疗体系都在公开讨论、争辩、痛苦改革。而在另一些国家,吸毒当然不存在,因为毒贩只要和权力合流就能从轻发落乃至消失,而中国本身就是出口芬太尼前体的世界最大的贩毒集团,毒害无数美国年轻人,中共媒体却要把中国报道成世界上唯一的净土。 枪战?国内某些人最喜欢用“美国枪战多”来吓唬大众,好像一出门就会被子弹追着跑。可他们从来不会告诉你,美国之所以强调自我防护,是因为权力永远不能垄断所有武力。美国的问题并不是“坏人有枪”,而是好人也有能力说不;不是“社会危险”,而是他们相信一个普通公民不该完全依赖警察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在美国,枪击案会被报道、被追责、被批评,因为社会认为这是政府保护公民安全的失败;而在另一些国家,遇到不正义的所谓执法行为,你不能拥有任何自保手段。“向太们”最害怕的其实不是美国的枪声,而是美国背后的逻辑——一个普通人可以拥有最后一道对抗邪恶的权力,而不是把生死完全交给政府。这种权力,不是鼓励暴力,而是提醒政府:公民不是臣民;暴力不能被单方面垄断。正因为美国相信“人民拥有力量,政府必须克制”,所以社会的透明度、新闻的自由度、公共讨论的激烈程度,都远超那些空气静悄悄却连真相都不敢讨论的地方。枪声当然可怕,但比枪声更可怕的,是一个社会的人们连保护自己的权力都不存在,只能寄希望于“正义不会迟到和缺席”这种童话。 ...

粉笔与十字架 —— 一个中国教师的信仰重生

作者:任梦醒编辑:Geoffrey Jin 责任编辑:胡丽莉 校对:熊辩 翻译:刘芳 我叫任梦醒,曾在中国做了十二年老师,如今是加州的一名公证员,也是一名基督徒,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的人生经历横跨两个世界——一个被谎言与恐惧笼罩的中国,和一个以信仰与自由为光的美国。 在中国的课堂上,我亲眼看见教育如何被共产党用来塑造顺从的灵魂。课程的目的不是启发思考,而是灌输忠诚。教师必须谨慎言辞,不能讲述信仰,也不能表达独立见解。教材里的历史被修改,真相被掩盖,学生从小被教导“听话”,却被剥夺了思考与质疑的能力。那样的教育让人逐渐失去追求真理的勇气。作为教师,我常常在心底问自己:教育的意义,难道只是培养服从的奴隶? 更让我心痛的,是对信仰的全面打压。在我所在的城市,政府发布通告,明确规定:凡举报所谓“非法宗教聚会”的人员,可根据事件的“危害程度”获得三百至一千元人民币的奖励。那份通告不仅张贴在社区公告栏,还被社区工作人员在各小区微信群里反复转发,甚至要求居民积极举报“可疑宗教活动”。那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这种打压已经渗透到每个角落——不再只是政治命令,而是一场被动员的社会监控。祷告成了危险的行为,信徒成了潜在的“举报对象”。牧师被带走,信徒被监控,教堂被拆毁,儿童被禁止进入教会。当信仰被定义为威胁,当祷告也要被监视,我终于明白:他们害怕的,不是宗教,而是觉醒的灵魂。 离开中国后,我终于踏上了自由的土地——美国。第一次带着孩子走进教堂,看他们自由祷告、唱诗赞美上帝时,我泪流满面。这里的教育鼓励提问与思考;这里的社会尊重信仰与人性。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窗洒在我脸上,那一刻,我心中充满感恩——感谢上帝带我从黑暗的课堂,走进信仰的光明。 作为教师,我愿为真理发声;作为母亲,我要让孩子在信仰与爱中成长;作为基督徒,我更要见证:粉笔可以被擦去,但真理不会被抹灭;黑暗可以遮蔽一时,但十字架的光,终将照亮那片仍被谎言笼罩的土地。 Chalk and the Cross —...

人物特访——缅甸骗局园区受困者的求救与美国通缉下的全球追责

作者:张致君编辑:韩立华 责任编辑:刘芳 校对:程筱筱 翻译:彭小梅 随着东南亚电信诈骗对国际世界的影响,全球民主国家在2025年10月期间陆续对犯罪行为采取行动,而被东南亚人口贩卖与酷刑困扰最严重的中国,却丝毫没有行动。 陈志(又名 Vincent)及其控制的 Prince Holding Group...

旧金山湾区 11月23日 闻道读书会 纪念西山会议一百周年研讨会

时间:2025年11月23日(星期日)下午 3:00–5:00 地点:2077 Gold St, Alviso, CA 95002 活动简介 1925年11月23日,中国国民党在北京西山召开第一届四中全会,史称“西山会议”。 会议揭露并反对苏俄通过中共渗透、侵略中国的阴谋,果断停止“联俄容共”政策,开除中共党员的党籍,解雇苏联顾问鲍罗廷,开除汪精卫党籍等,成为近代中国政治史上的重要转折点。 1926年初,国民党在上海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宣言中指出:“苏俄文化不适合中国,中国文化讲究和谐包容,苏俄文化讲究斗争;苏俄是好侵略的红色帝国主义。” 这一判断在百年后的今天依然警示着我们。 回顾百年来国共之间的生死斗争,中国人因中共的暴政而遭受了深重的苦难。 今天我们纪念西山会议,是要警醒世人—— 只有团结善良的力量,才能抵御共产主义的灾祸, 让中国重归自由与光明。 引言人:谢幼田 教授 主讲人:辛灏年 教授 任松林博士,封从德博士将在现场参与互动。 主办单位:中国现代史研究所、中国民主教育基金会

《君无戏言》我的理想国

张致君 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个国家的现实像一块咸鱼,腥味大得可以把路边摊的苍蝇都熏晕过去,可偏偏还有人把它供在堂屋正中,说是“国宝级腌制工艺”。我年轻的时候不信邪,觉得既然现实臭,那就用力洗一洗,也许能洗出点清香来。结果我去医院工作那几年,洗到最后才发现,那不是鱼,是一条已经烂掉的蛇,你越洗,它越腥。 我永远忘不了医院楼道里那些躺不进病房的老农民。他们一个个蜷缩着,像被霜打蔫了的秋菜。有人痛得直哼哼,那声音顺着白瓷砖回荡,听起来就像医院聘请了专业哭丧队。而就在同一栋楼上,电梯一上去,到了高干病房,窗帘是丝绸的,床单是进口的,空气里飘着的不是消毒水味,而是水果盘里的哈密瓜味。最让我意外的是,那些病房还住不满,空床位像一张张白得晃眼的讽刺纸,上面写着:穷人不配生病。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看到这种场景就直想骂娘,可骂娘没用,我试过。骂了以后,我被护士长骂回去:“你以为你是谁?你配管?”我那一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社会,最不值钱的不是卫生纸,是普通人的命。卫生纸至少还算生活必需品。 后来,我分配去乡下医院跑业务。到了一个穷得能把人眼泪逼出味道的村子。那里的人连穷都穷得很讲究,穷得有层次,有结构,有多年沉淀、无法超越的历史底蕴。一个老大娘热情招待我,端出一碗鸡蛋羹,那鸡蛋黄得像太阳一样灿烂,可我知道,那不是太阳,那是她家一个月的营养配额。我不敢吃,那一口下去,我怕我会吃掉他们家的希望。我正打算把碗推回去,两个光着屁股的孩子扒在窗台上盯着看,眼神比狼崽子盯肉还渴。我的泪水当场掉进碗里,我把碗递过去,大娘一把夺住,又把两个孩子往外赶,赶孩子的姿势熟练得像是在赶鸡。那一刻我才明白:贫穷最残忍的地方不是没得吃,而是教会母亲先赶走孩子,再招待客人。 回城以后,带着满脑子问号去找当官的人。我问他:“当年你们喊着要翻身、要解放、要人人平等,现在咋整成这样?难道你们当年革命就是为了这个?”他嘴里叼着一支高档香烟,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你懂个屁,这叫阶段性国情。”我听了差点笑死。原来我们吃不上饭,叫阶段性贫穷;看不起病,叫阶段性资源倾斜;活得不像人,叫阶段性过渡。这个国家从来不缺词汇,缺的是把词变成现实的诚意。 后来我有幸出国见了世面。第一次是参加啤酒节。成千上万人一起喝酒、扭屁股、抱着陌生人唱歌,快乐得跟过年拆红包一样。一个老人举着啤酒向我敬酒,他一口闷下去,笑得胡子都抖。我本来想跟着笑,可我脑子里突然蹦出医院楼道上那个呻吟的老农民。他一声声“哎哟哎哟”像被复制粘贴在我耳边。我那啤酒一喝到嘴里,竟苦得像中药。 我以为这是偶然,结果不是。我去看了外面世界的海滨嘉年华。那里跳舞的姑娘个个青春得像刚从阳光里摘出来,她们旋转着、跳跃着,裙摆开合之间能让整条街的男人忘记自己姓什么。一个姑娘拉着我一起跳,她浑身都在快乐,像是把欢乐拆成碎片往空气里撒。我正准备跟着她转几圈,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是河北山路上拉煤车的少女们——那些少女被煤灰糊得像黑炭,年纪轻轻,背却佝偻得像活了七十岁。我当时腿就软了,舞也跳不动了,像被人在胸口按了一块石头。 最让我难受的是美国的万圣节。我看着孩子们满街跑,装神弄鬼的,笑声能把乌云吓走。美国孩子抢糖,我脑海里却一直回放那个被母亲用扫帚赶走的中国孩子。别人是扮鬼玩,我们是真鬼活。 那几年我走南闯北,看别人怎么活,也看我们怎么苟。我越看越觉得,一个国家让老百姓活得有没有尊严,看广场上人笑得开不开心其实没用,要看的是:穷人能不能安稳睡觉、生病能不能活下来、孩子能不能不用靠赶走来学会做人。 我后来明白,我们国家的现实,是一种奇特的体质:越荒诞的事越能长寿,越正常的事越夭折。就像一个孩子,天生偏食,只吃腐肉不吃新鲜蔬菜,吃久了,竟然吃出了感情,觉得腐臭才是家乡的味道。 有一年,我路过一个新建的小区。大门修得富丽堂皇,像宫殿,进去之后楼间距窄得像棺材。业主们天天在广场舞和装修噪音里争夺生存权,一个广场舞大妈跳得太投入,把旁边晾衣绳给扯断了,半条裤衩挂在她头上。她跳完一曲才发现,摘下来还嫌弃裤衩掉毛。那副样子,比嘉年华还魔幻。 我站在一旁看他们互相对骂,从物业骂到祖宗,一秒不耽误。我突然想起那些在街头把啤酒碰得叮当作响的陌生人,他们喝醉了抱着彼此唱歌;而我们喝醉了,抱着彼此掐脖子。仿佛快乐到了中国,就变得沉重,像背上一口棺材——你越想抬轻,棺材里就越躺进一个人。 我们不缺欢乐,我们缺允许欢乐存在的土地。欢乐在这里像违法建筑,稍不注意就要被清理。 不是我们不会笑,是笑容需要许可证。孩子要在规定的时间笑,成年人得在指定的场合哭,连梦见自由都要小心隔墙有耳,免得梦也犯法。 我常常觉得,我们这片土地像一条无形的绳子,一头绑着现实,一头绑着希望。现实往下拽,希望往上飞,久而久之,那根绳子被扯得像人的神经一样发紧,只差一下下,就可能断掉。断的时候不会响,反而很安静,因为大家都习惯了痛,连喊叫都省了。 有时我走在自己的国土上,会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叹息声,那些叹息像看不见的尘埃,从尘封的历史里飘出来,又落在每一个人的肩上。有些人感觉沉重,有些人感觉麻木,而更多的人,早已习惯把叹息当成呼吸的一部分。 人们活得像被关在一个巨大的剧场里,剧本早写好,角色分配好,台词都要求背诵。我们从小被训练成适应舞台的演员,却没有人问过我们,想不想下台。 我想起那两个扒着窗台的孩子。他们不知道窗外是什么,但眼神里有一种微弱的亮,是人性最后一根火柴。我怕那火柴被生活的风吹灭,又怕它点燃,却照出我们不敢看的真相。 这些年,我见过很多被生活耗成灰的人。他们年轻时眼睛清澈,像河床里被水冲洗过的鹅卵石,可过了几年,眼神就变成了被煤灰涂过的玻璃,又脏又不透光。有的人忘了自己曾经想拥抱什么,只记得怎样才能不挨揍地活下去。 人只要活得久一点,就能明白一个残忍的事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于疾病、意外或衰老,更多的人死于一种无形的东西——失望。失望慢慢啃噬人心,直到某一天,你对着镜子发现,那张脸已经没有从前的模样。 我有时候在夜里失眠,会突然问自己: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别的国家能让普通人像树一样自然生长,而我们只能像盆景,被修剪、被绑扎、被塑形?盆景确实漂亮,却没有自由伸展过枝丫。 如果一个社会最成功的,是教会人沉默,那它最失败的,也是让人忘了声音。 我走过了许多国家,看过许多街道上不同的影子。有些影子昂首、有些影子雀跃,而我想起我们街道上的影子——它们多数是匆忙、压缩、沉重的,好像影子也怕被现实踩碎。 有一天,我在异国的一条长椅上坐到黄昏。夕阳落下去,光像温柔的潮水一样涂在街道上,把人的影子拉长。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理想国不是一个国家,它是一种让人不必低着头活着的空气。 如果空气是甜的,人就活得像春天;如果空气是苦的,人就活得像冬天。 而我深爱的这片土地——太久没有闻到春天的味道了。 我常常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土地突然安静下来,那会是什么声音?不是沉默的安静,而是一种心里终于放下重担的安静——像一个走了很久的人,第一次停下来,敢深呼吸。 那天,也许不会有庆典,也没有人需要挥舞旗帜。街上的汽车照样堵,菜市场的摊贩照样吆喝,孩子们照样追着气球跑。不同的是,人们的眼神,会悄悄变亮一点点。亮得不夸张,只够照见自己的影子,不再那么灰。 一个真正的理想国,不需要宏大,它应该像雨后的空气一样自然。人走在路上,不再觉得尘土粘在肺里,而是觉得风轻轻擦过脸颊,像在提醒:你终于是你自己了。 我想象有一天,医院的走廊不再躺着挤不进去病房的人。那些曾经哼着痛的人,不是因为奇迹,而是因为制度不再把他们排除在门外。高干病房仍然可以存在,但不再是天空,而只是其中一层楼。病床不再区分身份,医生不再分贵贱,病人进门时不需要低头,只需要报名字。 我想象有一天,孩子们不用扒着窗台流口水看别人吃东西。他们坐在同样的课桌前,不必为户口、出身、背景、关系而战。那天的教室里,最响亮的声音不是老师的教诲,而是孩子们笑声在墙上撞来撞去——那笑声不再害怕被人制止。 我想象有一天,我们不再把沉默当成教养,不再把谎话当成智慧,不再把麻木当成生存技巧。人们走进办公室、工厂、田野、街头、海边,从事自己愿意做的事,而不是为了活下来不得不做的事。丢掉一个工作不会像坠入深渊,而像是渡过河流暂时湿了鞋。 我想象有一天,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不再抱怨“我年轻时怎么怎么苦”,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会再重复老路。他们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而不是忧愁刻下的。他们看着夕阳,不会急着回家,因为无论回哪个家,都是自己的家。 我想象有一天,人们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说不同的话,而不会被要求统一口径。争论不再是撕裂,而是修补。不同的声音像不同的种子撒在土壤里,可以争阳光,但不互相拔根。 我的理想国很小,小到用一只手就能捧住。它没有水晶宫,没有金色大门,更没有神降奇迹。它只是让人活得像个“人”——抬得起头,哭得出声,笑得自由。 可我越想,心里越发疼痛。疼得像在胸腔里塞进了一块冰,越捂越冷。 因为我知道,我们距离那一天,不是差一条街、一座城,而是差一层厚得看不见的墙。那墙不是水泥砌的,是很多代人积累的恐惧与顺从堆起来的。 墙外的世界有人在歌唱,墙内的人睁着眼做梦。梦里,天空是亮的;醒来,天花板压得像石板。有人把梦刻在心里,有人把梦藏在枕头底下,有人干脆把梦撕碎,当成纸塞进鞋里垫脚。 我害怕有一天,我们走到生命尽头,才发现自己活得像公园里那种被铁丝绑成造型的树。枝条长得整齐,叶子生得标准,从不越规。可当链条打开,它已经不会自由生长了。 理想国不是给孩子们看的童话,它是成年人不敢承认的渴望。那渴望藏在每一次我们“差点说出口却忍住”的话里。 我相信那一天会来,但它不会像节日一样提前通知,不会有礼炮,也不会有口号。它会悄悄降临,就像春天第一片叶子鼓起来时,没有声音,却改变了整棵树。 等那天来临,我希望我们还有力气抬头,还有勇气认出它。 我害怕的是——等那一天终于来了,我们已经习惯低着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我害怕的是—— 当那一天无论我们是什么党派,无论是什么背景,无论是什么观点的一群人可以坐在一起的时候,却忘记怎么举起手中的酒杯,忘记笑是什么样子的了。 “A Promise Is No Jest”: My Republic of Ideal By Zhang Zhijun I have always felt that the reality of...

洛杉矶 11月15日 第764次茉莉花行动

第764次茉莉花行动 时间2025年11月15日下午3时 地点:中共驻洛杉矶领事馆 声援真相与自由 —— 张盼成 ·张展 ·彭立发 活动主题: “追求真相与自由不是犯罪——声援张盼成、张展与彭立发” 背景介绍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那是一条孤独、危险、但充满尊严的道路。 张盼成——来自甘肃的年轻公民行动者,关注社会公义、为弱势群体发声。 他以行动捍卫公民表达的权利,因而多次被拘押、噤声。 在高墙之内,他依然写下:“公民应有发声的权利,不应以沉默换取苟安。” 张展——前律师、公民记者,因报道武汉疫情真相被判刑四年。 她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了普通人的苦难,用瘦弱的身躯承受了国家机器的压迫。她说:“如果说真话要付出代价,那我愿意。” 彭立发——那位在北京四通桥上举起横幅的勇者。 “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控要自由。” 他的行动唤醒了无数沉默的心,也点燃了“白纸运动”的火种。 此后他被带走、失联,却在许多人心中成为一座象征自由与尊严的灯塔。 活动主旨 我们声援他们,不只是为了三个人的命运, 而是为了所有敢于发声的普通人。 他们代表着被掩盖的真相、被压抑的良知、被践踏的权利。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提醒我们: 沉默不是安全,遗忘才是危险。 当说真话成了罪, 当表达成了奢侈, 每一个沉默的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噤声的对象。 我们的信念 真相不该被囚禁, 良知不该被压制, 勇气不该被遗忘。 他们不是“颠覆者”,...

洛杉矶 11月16日 《全球觉醒》第四十七期

《全球覺醒》第四十七期 自由之鐘再度敲響——《反習宣言》全球發聲集會 民主不滅 良知長存 推翻暴政 重建自由中國 【活動主題】 中國民主黨發表《反習宣言》——拒絕獨裁 呼喚自由 喚醒國魂 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不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覺醒。 我們聚集在中共駐洛杉磯總領館門前,向全世界宣告—— 自由的中國人民,決不向暴政屈服! 中國民主黨已经于2015年10月19日公开發表《反習宣言》,這是一份歷史性文件, 由郑存柱主席、李之洋秘书长等人起草, 揭露習近平以極權之手摧毀國家憲政、踐踏人權、封殺言論、 將整個中華民族拖入恐懼與監控的深淵。 《反習宣言》不是一篇檄文,而是一聲時代的怒吼; 不是個人怨恨,而是億萬靈魂對自由的呼喚! 十三年專制,民怨滔天。 新疆集中營、《国安法》葬送香港、镇压白紙革命、新冠封控暴政、 以及對知識份子、信仰者、維權者的無盡迫害, 讓中國社會陷入恐懼與沉默。 當人民無法說“不”,那一刻,我們的國家已死去一半。 而今天,民主的火種要再度點燃! 我們站在這裡, 為了喚醒沉睡的良知, 為了向暴君說「不」, 為了讓全世界聽見——中國人民並不沉默! 我們呼籲: • 結束習近平一黨獨裁! • 廢除專制制度,建立民主中國! • 釋放所有政治犯與良心犯! ...

旧金山 11月15日 抗议活动通告

共产主义幽灵祸害中国,祸害世界,反共产主义,争取民主自由人权是我们中国民主党的使命! 2025年11月15日 周六 下午2点—...

圣经对现代政治体制与人权理念的奠基作用

作者:Paul Zhao 编辑:刘芳   校对:程筱筱   翻译:彭小梅 圣经不仅是一部宗教经典,更是西方政治文明的根源性文本。现代宪政民主、人权理念和国际秩序的核心原则,在历史与思想的深层结构上,都深受圣经世界观的塑造。本文将从美国宪法的建构、人权理论的来源、政府权力的限制机制,以及现代国家若抛弃圣经基础所导致的政治危机等方面,系统论述圣经在现代政治体制形成中的基础性作用,同时探讨其对中国政治未来的启示。 一、圣经的核心政治观:上帝高于君王,人按神的形象被造 圣经以宗教语言提出了两个影响深远的政治命题: 上帝是最高主权者,政府权力并非自生,而是受托而来。 《罗马书 13:1》:“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 君王只是代理人,不拥有绝对权力。这一观念破除了古代专制王权的合法性基础。 人按神的形象被造,人人享有固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