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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无孩运动”

——泯灭人性的政策 作者:王乔编辑:钟然 责任编辑:罗志飞 校对:林小龙 翻译:吕峰 1991年夏天,山东冠县、莘县发生了一场至今仍令人不寒而栗的计划生育运动——“百日无孩”,也被称为“杀羊羔事件”。从5月1日到8月10日,一百天内,全县不得出生一个孩子。那三个月,但凡是怀孕的妇女,不管你是计划内、计划外、第一胎、第几胎,哪怕是久病不孕而怀孕的妇女,都会被住起来强制流产,在这场运动里,怀孕的女人被当作“违纪分子”。村口设卡,干部挨家排查,白天拦截,深夜敲门。被发现的孕妇,不论是几个月,哪怕孩子已经七八个月,即将临盆,也要被拖上手术台。 有人跑到亲戚家,有人躲进地窖和荒山,但大多数人仍未能逃脱。孩子在母体中被扼杀,哭声没来得及响起,就被抹去生命。 这是一次对生命赤裸裸的屠戮。连恐怖电影都不敢如此残忍,而这却在中国真实发生——这不是虚构,而是体制制造的噩梦,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干部充当“刽子手”,把同村人,甚至自己的姐妹亲手送上手术台。母亲的嚎哭、胎儿的死亡,在村口、在医院、在每一条巷子里回荡。 邻里之间互相举报,亲情变成冷酷的算计。人情与信任彻底崩塌,留下的只有恐惧与麻木。那一百天,整个社会仿佛一张收紧的捕网,把人性勒到窒息。当地记录显示数万胎儿在该运动期间被“终止”出生。 被迫引产的妇女因此落下病根,终身不孕;许多人带着无法愈合的心理创伤,几十年后仍会在噩梦中哭醒。 然而,三十多年过去,这场运动被悄然掩盖,仿佛从未发生。当时那位县委书记叫曾昭起,可是升官了,踩着无数婴孩的孤魂,平步青云了…… 2015年之后,国家全面放开二胎,甚至鼓励三胎。但对于那些当年失去孩子的母亲,这一切只是一种残忍的讽刺:身体被摧残,孩子消失在手术台上,只叹自己生不逢时。 “百日无孩”之所以能成真,并不是因为政策正确,而是因为体制容许残忍,鼓励顺从。当权力大于法律、政绩重于人命、服从取代良知,任何荒唐的命令都能被执行到底。 这只是极权体制下罪恶的冰山一角。或许它已被掩盖、被刻意遗忘。如今当局又以“鼓励生育”为名行政绩之实,依旧在用政策操控人们的子宫与命运。连最基本的生育权都不属于自己,自由与尊严又从何谈起? The “Hundred Days Without Children” Campaign — A Policy That Extinguished Humanity Author: Wang Qiao Editor: Zhong Ran Executive...

台湾的“光复”与“沦陷”:从一场跨越八十年的叙事战争看言论自由

作者:张致君 校对:林小龙 (中国新华社新闻截图) (自由时报网图) 2025年10月25日,中国新华社发布通告,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宣布将这一天定为“台湾光复日”。消息一出,舆论即刻两极。北京方面称这是“历史正义的昭告”,而台湾社会则出现另一种声音——“这不是光复日,而是台湾再沦陷日。”同样的一段历史,却在不同体制与自由程度下,讲出了完全不同的故事。 1945年10月25日,台北中山堂。日本第十方面军司令安藤利吉向中华民国代表陈仪递交降书。那一天,被写入台湾课本,称作“台湾光复日”——台湾重归祖国怀抱。但在国际法的框架下,现实远比宣传复杂。 二战结束时,《开罗宣言》、《波茨坦宣言》乃至《日本降伏文书》,都仅为政治声明与投降条款,并无法律上领土转移的效力。日本确实放弃了台澎,但未指明归属哪国。《旧金山和约》亦仅写道“日本放弃对台湾、澎湖的一切权利”,却未将主权移交中国。换句话说——1945年的台湾,只是由中华民国代表盟军暂时接受管理,而非“主权归还中国”。 因此,从国际法的角度,“台湾光复”并不存在。存在的,是一次军事接收与随后持续数十年的威权统治。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与戒严长夜,让许多台湾人意识到,这个名为“光复”的日子,开启的不是自由的黎明,而是另一次的压迫。 于是,历史的意义被倒置——“光复”成了“沦陷”的起点。台北的街头有人举牌:“那一天,我们失去了声音。” 那么,中共为何在2025年重新宣布“台湾光复日”?答案不在历史,而在政治。 对中共而言,这不仅是一种“纪念”,而是一种“法理塑形”,通过“国家纪念日”的名义,将“台湾属于中国”的叙事制度化、官方化、法律化。当历史被写进法律,记忆便成为统治的延伸。正如《国家安全法》将“统一”定为国家使命,如今的“光复日”则成为一块“法理统一”的地基。未来无论是否动武,这一天都可被援引为“历史依据”——一个象征台湾“理应归属”的法源基础。 这是一种极具政治工程意味的历史再造:北京不需要真正的历史真相,它只需要一个能在法律条文、外交辞令和宣传影片中反复引用的符号。“光复日”就是这种符号的典型产物。而大陆的民众不能提出任何不一样的声音,台湾的归属不容讨论,而真正的历史不允许传播。 相较之下,台湾社会的反应体现出另一种制度力量:言论自由。当北京宣布“光复”,台湾的民间社群却能公开说“这是沦陷”;台湾人在社交媒体发文:“我们从小被教导台湾光复了,但那只是另一场占领。”有人用《黑客帝国》的隐喻写道:“红色药丸是真相,蓝色药丸是课本。” 在一个言论自由的社会,人们有权质疑权力的叙事,有权重新解读历史。这恰恰是民主与极权的分界线:在台湾,你可以怀疑“光复”;而在大陆,你不能怀疑“统一”。前者容许历史成为争论的场域,后者只容许它成为政治的祭坛。 正如日籍评论员矢板明夫所言:“如果国民党将9月23日越南受降日也称为‘光复越南’,那将是外交笑话。”但在中共语境里,这样的逻辑却被当作理所当然——因为那不是在追问真相,而是在编写合法性。 “光复日”在北京,是政权自我合法化的神圣仪式;在台北,却可能是人民反思专制历史的纪念。 这两种纪念方式,本质上是两种国家形态的投影:一种是将历史定格为政治命令的国家,另一种是允许历史被质疑、被重写、被辩论的社会。 在中共体制下,纪念日是一种纪律—它告诉人们应当记得什么、忘记什么;而在民主制度下,纪念日是一种对话——它让人们讨论记忆本身的意义。 因此,“光复”与“沦陷”的冲突,不只是两种叙事的对抗,更是权力与自由的对抗。北京用纪念日塑造“历史必然性”;台湾用言论自由揭示“历史的不确定性”。 历史不会因为一个法令而光复,也不会因为一个口号而沦陷。它存在于每个人敢不敢发声、敢不敢质疑的勇气中。当一方以“光复”之名继续要求统一,而另一方以“沦陷”之痛提醒人们警惕历史重演,真正的差异不在领土,而在心灵的疆界。 在某种意义上,2025年的“光复日”与1945年的那天并无不同——那时台湾接受外来政权的接管,如今,北京试图以话语再度接管台湾的记忆。 但不同的是:今天的台湾,已经拥有选择红色药丸的自由——哪怕真相刺痛人心,也不必再为说出它而坐牢。 而这,才是真正的“光复”。 “我们不是在讨论台湾到底是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或者是属于谁。而能不能公开讨论这件事更重要。而公开讨论后会不会因此因言获罪更重要。” 探讨历史真相,在台湾可以,而在中共国不可以。 Taiwan’s “Restoration” and “Fall”: An Eighty-Year Narrative War Over Freedom of Speech Author: Zhang Zhijun Proofreader: Lin Xiaolong (Screenshot of a Xinhua News...

三里屯孤勇者 我要为你呐喊

作者:申育龙 编辑:黄吉洲 责任编辑:侯改英 校对:熊辩 关键词建议:申育龙、三里屯勇士、彭立发、四通桥事件、中国民主、人权、自由、法治、反共、茉莉花行动。 上周我在美国参加了纪念“四通桥勇士”彭立发被中共抓捕三周年的抗议集会。今天,2025年10月25日,北京三里屯又现孤勇者拉起条幅手持扩音器控诉中共邪教,呼吁自由组党,建立自由人性法治新中国。 从六四,四通桥,到四中全会中共这个邪教独裁组织即将走向那一天这白底黑的控诉64天安门毛泽东画像上的墨水,在中共守卫最严密的地方,撕开了中共邪恶政权的遮羞布。 ...

在野党杂志第十六期–电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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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阶级>:共产体制下的新统治集团》

作者:叶长青(大陆学生)编辑:李之洋 责任编辑:胡丽莉 校对:熊辩 翻译:彭小梅 吉拉斯出生于黑山的一个农民家庭。18岁考入贝尔格莱德大学,期间接触马克思主义并加入左翼社团,1932年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到1940年代,他已成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并在50年代初期被视为铁托的接班人。 1948年,南斯拉夫坚持走自己的“民族社会主义道路”(national path),与苏联在对外政策、意识形态、对斯大林的态度等方面彻底分裂。分裂后,吉拉斯依然信仰社会主义,但他逐渐看到体制内部的腐败与僵化:官僚主义、特权阶层、党内集权、对批评的压制。1953年他出任国家主席,1954年因主张政治自由化而被撤职。1956年,他因公开支持匈牙利事件被捕入狱,期间将《新阶级》手稿秘密送往国外出版,从此成为共产主义世界的异端与思想先驱。 一、思想起源(Origins) 吉拉斯首先追溯共产主义思想的根源。他指出,唯物主义、辩证法、历史决定论等并非马克思主义独有,而是被共产党人“独占化”为一种“唯一科学”,以此为政治统治提供合法性。共产主义运动在现代化当中,将这些哲学原理说成是“唯一科学”以此为政治统治提供正当性。 在实践中,这些理论逐渐被教条化,成为维护制度与权力的工具。 二、革命的性质(Character of the Revolution) 与资产阶级革命不同,共产主义革命不仅夺取政权,还要重塑社会和经济体系。这使得革命政党不仅成为政治力量,也成为社会治理力量。 革命政党在夺权后,变成同时控制政治与社会的“全能力量”,倾向于集中化、排斥异己、消灭多元,以及政治与经济力量的高度融合。革命后的权力结构中往往会剥夺政治多元性、排斥非党派力量,由党对社会进行全面控制。 三、“新阶级”的形成(The New Class) 这是全书的核心。吉拉斯在这里正式提出“新阶级”(the new class)的概念。他把新阶级理解为:一群占据党政机关的官僚与管理者,他们通过对国家机器的控制,实际掌握了资源、分配权、特权,是一个新的统治集团。在他看来,这个新阶级既不同于传统资本家阶级(因为他们不以私人资本为基础),也不同于无产阶级,他们以“集体政治控制”作为他们的“财产权形式”。 吉拉斯提出:“新阶级”是由党政官僚与管理者组成的统治集团,他们通过掌控国家机器与资源分配,形成一种新的特权阶层。 他分析新阶级如何通过国家结构获得“所有权”形式的权力(即:控制、支配国家资源的权力),而这个权力结构本身就是一种“财产”。 他们不靠私人资本,而是通过“政治控制”取得“所有权形式的权力”。这种权力本身成为他们的“财产”。结果是,名义上的“全民所有”,实质上变成“新阶级所有”。还阐明这个阶级如何在资源分配、待遇、社会地位上不断积累特权,并与大众逐渐分离。 四、党—国家体制(The Party State) 吉拉斯揭示共产党如何通过党国合一来维系统治。分析共产党如何通过党组织与国家机器合一来巩固其统治,党与国家的界限被淡化或合并,党控制行政、军队、安全、意识形态,国家机构仅成附属。 还讨论党的层级制度、干部任命机制、党对行政、意识形态、军事与安全机构的渗透和监督。他指出,在共产主义国家中,党往往成为国家运作的核心,党的决策几乎主导国家机构的全部运作。在这种体制下,表面上的法律、机构、行政分权常常只是形式,真正权力在党内部和党的核心结构中掌握。 五、经济的教条主义(Dogmatism in the Economy) 计划经济在理想上平等,但在实践中僵化、低效。吉拉斯重点在于分析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中的僵化性(dogmatism)。他认为计划经济、国有化和集中化管理容易固化为教条体系。 吉拉斯批评经济决策常常以意识形态为依据,而不顾效率、创新、市场信号、需求关系等。 虽然名义上生产资料归“全民所有”,但实际上控制权掌握在新阶级手中。普通民众缺乏参与与监督权。 社会缺乏反馈机制与创新动力,资源浪费普遍。在这种制度里,经济体制缺乏弹性与反馈机制,资源分配常出现失误、浪费、扭曲。 六、思想的专制(Tyranny over the Mind) 在意识形态领域,共产党实行全面控制。吉拉斯探讨了意识形态、宣传、文化、教育等对思想控制的机制。 宣传、教育、媒体、文化都被纳入党的领导。 他指出,在共产制度下,思想自由、言论自由、异议、批判等都受到严格限制,党通过宣传、教育、媒体、文化机构支配公共思想领域。 思想自由、言论自由、批判精神被视为“危险思想”。他分析了“思想工作”(ideological work)如何被制度化为一种权力工具,用来维系统治合法性并削弱异议力量。思想工作成为政治统治的工具,知识分子被监控与驯化。 他还强调,思想控制不仅是宣传灌输,还包括组织、惩戒不合规的思想、监控知识分子等机制。 七、目的与手段(The...

家乡的堡子

作者:何愚 翻译:彭小梅 家乡的堡子就像簸箕中的田螺有时盘旋在山顶有时坐落在水泉的上头 小时候它是我心中的王国高大的城墙上站满了卫兵 如今它已把我忘了就像城市忘记了战败的国王 如今我已失去了它我要为它做一次隆重的葬礼 何愚 寫於 4 /2 /2020 My Hometown’s Fort Author: He Yu. Translator: Peng Xiaomei The fort of my hometownis like...